01

    袁钺生病了。平时不生病的人，一病来如山倒，重冒加低烧，窝在被里，脸颊烧得有些红，偶尔咳嗽两声。

    蒋容把他的被盖得的，原本想钻到他被窝里和他一起睡，被袁钺拒绝了，说会传染，只好压在他的被上边，趴着睡，就像那时候袁钺照顾他那样。偶尔爬起来，倒慢慢一大杯，让袁钺喝去。

    袁钺病了之后像个小孩似的，说不肯喝白开，蒋容非要他喝的时候，他就把埋到被里，压了被沿，不让蒋容掀。

    蒋容只好趿拉着拖鞋，往温里加蜂，搅了搅，哄袁钺喝。

    袁钺喝了吃了药，好好地躺着，睛微眯，缓慢地一一眨着，像犯困的大猫，懒懒地看着趴在旁边的蒋容。

    蒋容嫌弃地掐着他的鼻，说：“你真难伺候啊。”

    袁钺哑着嗓说：“是啊，我是坏脾气的糟老。”

    蒋容瞥了瞥嘴：“可不是嘛。”

    袁钺翻了个背对他，发好久没剃了，蓬蓬地支棱起来，小月亮纹正好在后脖凸起的骨上。

    蒋容：“生气啦？”

    “……”

    “不是吧。”

    “……”

    蒋容手脚并用，从侧躺着的袁钺上翻过去，面对着侧躺着闭着睛不说话的袁钺，往他嘴上亲了亲，亲完之后还了自己的嘴尝味。

    “甜的。”

    袁钺睁开睛，掀开被把蒋容包去，手脚并用将他夹在怀中。

    蒋容故作嫌弃：“你会传染我的。”

    袁钺手扶在他后脑勺上，扯了扯他蓬松的卷，愤愤：“等你生病了，你就知你比我难伺候多了。”

    02

    袁钺第二天就退烧了，没几天冒就好了，但是还咳嗽，咳了整整一个星期还咳。一边咳一边在白塔里扫地，石看了他好几，小声说：“哥，你是不是，那啥了，说来，大家一起想办法。”

    袁钺莫名其妙：“哪啥？”

    石急了，压着声音说：“就是……就是……你是不是肺痨了？”

    袁钺：“……”

    辛尧从沙发上蹦起来，号：“什么？！袁钺你肺痨了？”

    “不是……我……咳咳咳咳……”

    蒋容刚推门来，被吓了一，叫：“什么？！谁肺痨了？！”

    “……”

    晚上，蒋容脱光光挂在袁钺上，袁钺扶着自己面那，一一挤后里，才刚要开始动，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咳了大概有十好几声，把面都咳了。

    03

    白塔。

    蒋容严肃地看向袁钺掏来的一烟，说：“袁哥，我觉得你必须要戒烟了。”

    袁钺手抖了抖，把烟放回去烟盒里，清了清嗓，说：“不用吧，咳嗽好多了，好了再，现在不。”

    蒋容：“烟对肺不好啊，以后会经常咳嗽的，你看，咳得你都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