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只要兴。人生那么短，考虑那么多什么呢？

    他得过且过地想，得过且过地过。

    一天天，一月月，很快，便到了一年。

    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最多的，当然是他和乔羽数不清的毫无羞耻心的床事。除此之外，他的发生了变化，他了，但女人的官依旧没有消失。他没有办法去找别的人，他只能找乔羽。

    似乎，如果这样去，他就要跟这个乔羽绑定一辈了。

    但，只是似乎。

    在一个很平常的一天，他恢复了原来的——男人的。

    可能是因为早有各各样的预兆，他并不觉得多么地惊讶，一瞬过后，便冷静了来。他将乔羽叫来，告诉了他这件事。

    乔羽好像也并不是很惊讶，问他：“那……包养结束了？”

    乔羽一直将他们这段关系理解为包养，蒋彪也不反驳，毕竟在他自己看来，大概也就是炮友这一层次，没好到哪里去。

    他说：“我现在可没地方给你了。”说罢，又不知于什么心理，补了一句：“我现在是个完整的男人。”

    乔羽说：“哦，那真是恭喜你了。”

    他不知要继续说什么，便拿了张银行卡给乔羽。乔羽也没说什么，接了卡，再次跟他谢：“谢了。”

    “嗯。”他想了半天，觉得自己需要再说什么特别的，可最终也只是一句：“不客气。”

    乔羽原来喜女人，他原来也喜女人。他们会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前女友的一个诅咒而已，因为他了女人的，因为他足够想得开，足够。现在他恢复正常了，他们这样的关系也没有了继续去的理由。

    他自觉自己还算厚，从没有亏待过乔羽，但此时见到乔羽脸上明显失望的表，他还是忍不住：“如果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可以提来……”

    乔羽把他背上的网球包扔过来砸他，力气很大，砸到上那一还是疼的。

    他抿抿嘴，皱着眉弯腰去捡网球包。

    还没直起，一双脚现在了他的前。乔羽脚上穿着的那双鞋，是他在乔羽生日的时候亲自选了送的，因为乔羽说那是他穿过最贵的运动鞋，宝贝得很，一般都不愿意拿来穿。

    莫名的，他觉得心里有堵得慌。

    今天早上乔羽还给他发短信，说让他早班，然后一起去打网球。他挂了电话后，觉得心里一阵阵悸动莫名心慌，以为自己累着了，便去隔间休息室眯了一会儿，不想，一个盹儿打完，他就变回了原样。

    不是没想过拖着不告诉乔羽，只是他跟乔羽在一起从来没有节制，不什么，只要见面，三两就会直奔主题，本瞒不住。

    况且，他们这关系，有什么理由去瞒呢？

    他捡起网球包，将包递给乔羽：“拿好。”

    乔羽脸上的表很不好，嘴抿得的，嘴角垂，没接网球包，就那样直直地站在他面前凶神恶煞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