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邺言心有所顾虑，便应了来。

    “我们就这样，维持现状……”

    走厕所，邺言无意识地抹了一腔上残留的珠，忽然觉某个角落里有目光直直地看向这边。待邺言望去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我说我是认真的。

讨饶。

    季泽骋一怔，松开施力的手，听他把话继续去。

    从来没觉得一天的课如此难熬，一到放学时间，季泽骋就像是飞笼的小鸟，风拂面地飞到邺言的班级，急不可耐地在门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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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邺言愣一，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往的事，脚步一顿，心中开苦涩的涟漪。

    邺言始终没有抬去看季泽骋的脸，因此他也错过了季泽骋在一句话的时间里变幻莫测的脸，最终只是难堪到不可置信、不忍置信地张了张嘴，尽量一字一字地清晰无比地说：“你再说一遍。”

    “我也等了很久了，你说会好好考虑的，我也不是你，就是想问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现在能不能，咦，阿言？”季泽骋停住脚步，发现邺言还站在方才的位置一动不动，他的心忽然沉来，涌上不好的预，却不敢用太大的声音对邺言开，否则谈话就变成了质问一般。

    “今天停训，一起回家？”季泽骋走厕所。

    “什么现状？”季泽骋的声音沉了来，“把话说清楚。”

    “但阿骋的话，也许是半年前。她还问了许多，比方说我们在一起时都什么，你还有没有台，我们是不是同躺在一张床上过。”说到这里，邺言扯动嘴角，泛开一个苦涩的笑容，“她在担心什么不是一目了然吗。她陆陆续续说了一些其它的，我都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最后她用严肃的表问我说，我们是不是认真的……”

    “无论是让我帮你写作业，还是教你学习，送饭给你甚至帮你任何事我都愿意，但也就只是这样，别再更一步，别说什么在一起或是往的话，这样我们都比较轻松一些。”

    邺言一顿，季泽骋也揪起心，转直视邺言，等待他的回答，

    “不用的，只要是你想的，我……”

    “阿言，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季泽骋问。

    季泽骋浑一震，心竟升起几分期待。

    “好耶。”季泽骋兴奋地一蹦三尺。

    邺言却笑了，他以为自己笑了，可事实上，他没能笑来，鼻里闷几声冷哼，从被人掐住的齿里艰难地发声说：“阿姨，不，你妈妈找过我谈话。”

    “够了。”季泽骋打断邺言的话，挑起眉近邺言，他的周仿佛聚拢了秋天所有的寒气，冷冽地要把周遭的空气都冻住，最好把邺言都冻住，这样他就再也开不了，“你的意思是，就算我你那以上的事，你也可以随叫随到？”

    回家路上，邺言牵挂着四周的况，确实没有了异样的觉。

    “她问，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说我是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

    沉默了良久，季泽骋也难得耐心地候着。路中间，两人以怪异的姿势行着一场期许之外的对话。

    “我们就维持现状好不好。”邺言。

    ☆、Chapter56

    “邺言！”季泽骋掐住邺言的嘴，第一次他直呼他的名字，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气和冷冽，是邺言从未见过的狂怒，“你就这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