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

    “那你每天来吃？”

    “等工程结束还要验收，再看吧，应该不超过半年。”

    “你现在在工地什么？”既然季泽骋不说话，邺言便先问话了。

    季泽骋没有应话，一块从叉溜走，叉尖撞击底盘发难受的声。

    “好吃吗？”邺言不动刀叉，笑着看季泽骋狼吞虎咽。

    “提灰桶、搬材料，有时候也会安装电缆、之类的，主要给刘工帮忙打手。”吃完最后一块炸，季泽骋拿纸巾过嘴，“我毕业后没能被招正规的建筑公司，不过运气还算不错，遇到刘叔叔肯带我，他是经验丰富的老建筑师，一直在单，我就跟着他学习技术、学习画图纸。”

    “回来准备待多久？”

    季泽骋仿佛陷了思考。

    从中餐到西餐，从日料到越菜泰菜，邺言可以每晚不带重样地心思给季泽骋吃。这十年来，除了看书，他业余的唯一好就是研究菜谱。

    “好，好。”季泽骋糊不清地应来，等嘴稍微腾地方了，他才说：“好极了。你什么都好吃。”

    季泽骋双手握放在桌上，苦笑：“是。不过我不听话，大二转了土木工程的专业，大三选了房屋建设方向。当时想的特别简单，就是想了设计师后，可以设计像我们以前住的那台，就是来去的那，然后亲手把房盖起来。真的选了这个专业后，才发现一切都没那么简单。毕业以后，工作也特别难找。”

    “你妈当时不是替你报了电气自动化吗？我没记错的话，你爸是电气工程设计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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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光顾着忙搬家的事了。隔我租了一年，但是最近也许会接到一个新的项目，在西郊那边，方案书已经递上去了，中标的把握也比较大。如果这边刘叔一个人忙的过来的话，我就去西郊那边，到时候会重新在那儿租个新房，毕竟西郊离这里太远，开车也要两个半小时，不过这些都还不确定，因为最后的合同细则还有待商榷，你知的，有时候那些招标方会拖着我们故意压低价格。如果最后真的谈不拢也没关系，我手还有另一个厂房建设的项目，真要两个项目同时行，我反而会忙得够呛，幸好厂房建设那边得不急，我打算……”

    季泽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本来这一次也没想回来，但是上月刘叔打电话跟我说，这里缺人手，希望我能来帮忙。恰好在那边的工程也告段落，我就简单地收拾收拾就回来了，刚回来没多久就遇上你了。”

    “为什么不回来？”既然这么难，为什么不回来让你爸妈帮你？

    邺言却无法知晓他在想什么。以前的季泽骋，他可以一看穿。现在的季泽骋，他完全不了解。或者说，这些年，季泽骋变了，变得心思沉。

    “半年后又要回去？”

    “多不好意思。”季泽骋挠挠接过，“那我不客气了。”

    季泽骋停住，

    代完毕，季泽骋摊手说：“还有什么要问的？”

    被邺言促着赶去洗了手，盘一端上，季泽骋便不再说话。

    埋猛吃的季泽骋，嘴腾不地儿，只举起大拇指向邺言表示称赞。扫过一盘意面，季泽骋有些意犹未尽，邺言便把自己剩半的意面也推给他。

    “明天我香煎排。”邺言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