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向季泽骋望去，看见他以别扭的姿势窝在座椅上，修的四肢别扭地不能伸。

    “对了，”邺言想起另一个人：“麻笑呢？”

    当初，麻笑、汤一瑞和季泽骋三人可是去到同一座城市的。

    边上有人蛮横地队，车霸地挤在汤一瑞车前，而后动作快速老练地把整个车挤来。汤一瑞无可奈何地急踩刹车，车一停，后面立刻响起接二连三不满的喇叭声。

    “靠！个的喇叭，吵死了。”汤一瑞一拍方向盘，忍不住咒骂前面的车，大骂一通后他歇，淡淡地说：“去留学了。现在还不肯回来。”

    一路上季泽骋掐断了数不清的促电话。

    终于到达目的地，比预想地迟了。

    “走时再打电话给我。”汤一瑞嘱咐。

    “嗯。”

    车停稳，季泽骋开了车门，率先走车。鞭炮声中，穿着伴郎服的刘立看见季泽骋，嬉笑着向他跑去，那旧面孔的足球队的伙伴们纷纷簇拥上来，把季泽骋围住。

    “阿言……”邺言正待车，却听见汤一瑞喊住他，宽地说：“这十年辛苦你等他了。”

    觉汤一瑞有话要说，邺言便不着急车，索听汤一瑞把后话说完。

    “阿骋他，季泽骋这些年过得很苦，我希望这次他回来后能彻底安定来。我说这话不是在替他说好话，他是我朋友，你也是我朋友，我没有偏袒他。十年前，我是看着你们怎么分开的，现在，真心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和喜的人在一起不容易，更何况双方还是男人。阿骋他，这十年来都在为那件事到自责，他觉得自己太弱小了，才会在你被那变态猥亵的时候没能好好保护你，后来也没能守护住和你的。毕业后他过得很难，从工地上摔撞到后脑勺，凑不垫付的一期手术费，竟伙同妇在医院门行骗，后来被抓派所我才收到他的求助电话。他爸妈在他转专业的那一年开始，就已经断了他的学费和生活费……”

    说到这里，汤一瑞似想起了某些旧事，渐渐地眶不自觉地红了一圈，他叹气说：“他如果不是为了撑住这一气，兴许万事都会容易一些。可他偏要自己扛住这一切，才会跟他爸妈这么犟着。最难那会儿，我在他边，听到他睡梦里都是叫着你的名字醒来的。”说到这里，汤一瑞似有些无奈地摇摇。

    良久，他才开：“总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阿言，如果他现在还非要走，你就抱抱他。你抱着他，他会心。他对你最没办法了。”

    心上的结痂经过这么多年，颜早就淡去了，可此刻却像是化成一滩酸，倒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