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心里像开了，有了疮，以后会慢慢溃烂。

    有治疗心的药吗。

    季泽骋垂手，如实说：“麻笑。”

    车开医院大门，拐上了车的大。

    “一个人吗？”陈寰谨又折了回来，明知故问。

    “邺言？”

    “好，那再见。”

    “戒烟糖？”

    邺言难受地捂住，死死地抓住那一层布料。为什么外的空气也迫得让人不过气来。

    “我正要去吃饭，一起？”

    邺言转看向里，他的位置看不到二楼取药的地方。于是，茫然地摇摇。

    听起来像是自我眠一样，邺言怔怔地看着季泽骋，一字一句，问清楚了，“她是谁？”

    副驾驶座的常客是陈晓彤，每当陈寰谨被妹妹使唤去当轿夫，陈晓彤就用五彩缤纷的糖果满他的柜当车费。一直以来，陈寰谨有低血糖的病，一顿饭不吃就

    客的寒暄已结束。陈寰谨提着包，三两步走台阶，他走了几步后回看，邺言还是那么呆呆倚在门边，不免让人有些担心。

    “家？”邺言的大脑当机了一般，他抬，耳边是嘈杂的闹声，视线中是前来就诊的拥挤的人群。明明全都是人，为什么他还是可以一就看见季泽骋的位置。看见季泽骋提着中药，从大堂楼梯上匆匆来。

意识混地摇摇，“没有没有。我觉得就是没有。”

    人来人往中，他只能看见季泽骋，明亮的灯光，他急急忙忙、左顾右盼在找什么。邺言扭过去，咬住嘴，闭上睛，想屏蔽掉所有的声音，屏蔽掉所有的画面，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看。可是他一闭上睛，前浮现的还是季泽骋，一秒，听见季泽骋支支吾吾地说“我不知，我自己也不知”。

    “我想回家，麻烦你送我回家。”邺言对陈寰谨说。

    “不了。我想回家。”

    陈寰谨打开音乐播放，调整音量的转纽，雅的响乐缓缓，时而舒缓、时而激昂地演奏着。他扭看了一邺言，说：“柜里有糖，要吃吗？”

    邺言，又茫然地摇摇。

    “不是，普通的巧克力。也拿两颗给我吧。”陈寰谨接过邺言递来的巧克力，撕开糖纸，在嘴里，享受着已经听过上百次的《第四十响曲》。这是陈寰谨喜的放松方式，听熟悉的音乐，甜过的糖。

    陈怀瑾正走医院去取车，没想到又一次碰见邺言，只见他倚靠在玻璃门上，像要支撑不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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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另一人？”陈寰谨故意问。

    邺言慢慢睁开睛，仅一瞬就准地捕捉到季泽骋所在的位置，可是他固执地看了很久，季泽骋也没与他对上视线。十年前，那站在偌大的球场，从呼的人中寻找季泽骋的觉，不期然地回到全，冷风中，邺言打了个寒颤。

    邺言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医院的，方的单被季泽骋拿走了，他把邺言安置在大堂的座椅上，独自去窗结账取药。

    “不舒服？”

    药？

    这样站着也不是办法，陈寰谨不喜掺和别人的事。可是，不得不说，他对这一对貌似侣一样的男人很有兴趣，于是，陈寰谨掏手机，看了看时间，说：“你不是想回家吗，我送你。你家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