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继而说：“我想的都是你。”

    邺言皱眉，“说正经的。”

    “我就想你。每天都想。”季泽骋也难得的皱起眉来，气有些无赖，“我想我们的成绩为什么差距这么大，想那猥亵未遂的变态笑起来的一黄牙，想我爸看我那犯恶心的神，想我们之前为什么总在吵架冷战，想我们一步步怎么走到最后变成这样……”

    “你就不会想好的。”

    “也有好的。比方说你的脸在我的手只有掌那么大，我想了很多次，比方说你半睡半醒中第一次喊我的名字，我也想了很多次，比方说去夜店那天放学时候你拽我的书包带，一次一次地喊我的名字……”

    “我没有。”邺言打断他，“我只喊了一，你就吼我闭嘴。”

    季泽骋噎住，继而说：“还有那个台风天，我问你愿不愿意为我不顾一切。你没记错，那天了好大的雨，一直没完没了的，还打闷雷。你不知吧，我回家之后一直在台等你，等你冲来跟我说愿意，我以为我们有这个默契，所以我一直等在台，地看了一晚上的雨。可是我等到最后，雨没停，你也没冲来，我看着你家窗，呵，窗帘也没动过一。我当时气极了，觉得你真孬。可后来渐渐的，就不这么想。我觉得自己才是孬，要不顾一切，又凭什么这么要求你，而且有什么资格可以让我们不不顾的，多可笑，你说是不是。越想越觉得，你说的对，我们什么也没有。后来，我就不想这些没用的了。我就想钱，我当时想的特单纯，觉得只要我有钱了，天大地大，老咋样咋样，谁都不着。再加上过年回家那会被我爸那么一刺激，我就更发疯地想钱了。才有了后面那一醉酒，稀里糊涂的和麻笑遇上了，稀里糊涂地一起喝上了，然后……”

    说到这里，季泽骋顿住，他太掏心窝了，顺着回忆把实诚的话都给掏来了。季泽骋心虚地朝邺言看去，想着要不要一番解释。

    只见邺言掀开被，光着脚走床，季泽骋呆呆地唤了一声“阿言”，邺言也无所动。他捡起，从兜里掏一个方形盒和打火机，然后走到窗边，拉开一帘，指勾住窗推开一，啪的一声上火。

    “继续。”邺言说。

    从背后看过去，因为打着气，邺言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背心，纤细的胳膊，他抱着臂膀倚在窗边，很娴熟很幽的目光，仿佛在眺望远方思索一件无比重要的事，又仿佛什么也不在想，只专心享受片刻尼古丁带来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