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季泽骋问。

    他把日记本丢给季泽骋，拉上窗帘，坐回床上。

    邺言无谓地耸耸肩。

    “这不公平！”季泽骋说。

    邺言觉得，季泽骋是自由的，像风筝一样要飞得的，他不想束缚他的那线，在地面绊住他飞翔。

    “你呢？你这十年怎么样？”季泽骋抖擞了神，忽然问。

    “其它值得一提的呢？不会一件都没有吧？”季泽骋瞪大睛。

    一本陈旧的笔记本，纸张有些泛黄了，有的纸张从里面掉来，季泽骋把它们回去，放在膝盖上整理好。

    “为什么不回来？”

    邺言想了想，说：“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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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泽骋一愣，无奈地笑着说：“这算什么，听起来像炫耀。我说了那么多。你就一句话？一件事？”

    “之前有回来的打算吗？”邺言话题一转。

    “……学车？学车时科目一考了满分，教练说，最害怕我这只讲理论的人民教师来学车，他打赌我一定考不驾照，可是最后我不仅一次过了，科目四还是拿了满分。”邺言哂笑，“其它……”

叔，别人叫他老刘，他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和我爸完全相反。他带着我工程，后来他接了这边熟人的单，我就回来帮他的忙了。”

    然而，不说并不代表沉默，是另一无言的。

    所以，什么都不说。

    “所以真的只是凑巧？”邺言转过，面对面地看着季泽骋，说：“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你说，这只是一个巧合，本来你也没打算回来。”

    时间如沙漏慢慢地走。

    “是。我真没想到会这么遇见你，我也吓了一。”

    过了半烟的时间。邺言摁灭烟，把烟丢烟灰缸里。他回看季泽骋，眸浅浅的，神直白，“去年，不，前年时候我去了胃镜检查。检查结果还好，虽然有胃病，但原因好像是因为遗传的关系，医生说平常注意养胃，好好吃饭就行。”

    邺言，“你自己想的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汤一瑞曾说，季泽骋是因为担心他的胃病才回来的。在别人里是这么一回事吗？

    季泽骋在邺言提到“胃病”时，心兀地一缩，听到后面，缓缓地吁气，说：“那就好。”

    不知季泽骋理解的是否正好是邺言所想的。月光，邺言的表淡淡的，显得很无所谓。季泽骋却心领神会的表，似有若无地应了一声“嗯”。

    邺言忽然想起什么，走去书桌边打开屉，里面安然地躺着一本有些积灰的日记本。邺言拿走日记本，看了一那份压在面的“财产继承协议书”，然后关上屉。

    夜很静，打着气的屋不断有冷风从窗涌，也把窗边的烟味向床边送来。

    “回来以后读研，研毕后就在大学里教书。”邺言简单地一言蔽之。

    月温柔，夜幽。

    “总觉得……”季泽骋挠挠，“还不是时候。”

    谁也没有说话。有些话即使用最严厉的辞藻说来，也远没有承受的千分之一来的至。

    “你自己看吧。”邺言显得了无兴致

    季泽骋愣了愣，说：“有。决定就这几年吧，但还没想好就先遇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