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印机“呜呜呜”地响着。从打印机里来的白纸黑字，一式两份。武筑拿过修订好的两份协议，盖上事务所的公章。然后递给他们签字。

    珠过白纸空位，留潦草的墨，变成漂亮的两个字——邺言。

    季泽骋接过笔，把纸规矩地垫放在桌上，直腰背，认真地一笔一划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不对。”邺言说。

    “嗯？”季泽骋愣然地抬。

    “骋右边上半分的由，横折以后，先写横，再写竖，最后封。”邺言说。

    季泽骋拿着笔呆看自己写的字，哦，他写完所有横以后再写竖的。

    “这样吗？”季泽骋在另一张白纸上练习一遍，“先横，再竖，再横。这样？有变扭。”

    “如果写连笔的话，”邺言拿过笔，示范地写了一个“骋”的草字，：“可以这样。”

    非常畅的字迹，像重复过无数次的练习。

    季泽骋心里兀地一动，不由想起日记本里连片的炭黑墨渍。那里，应该曾经有过数不清的“季泽骋”三个字。被蒸发在漫无尽的岁月中……

    “两位！”武筑说：“真是不好意思再次打断你们。”才怪。武筑的表一儿也没有所谓的不好意思，他说：“东西已经复印好了。原件留给你们自己保存。复印件放在我这里。可以？”

    “可以。”邺言接过两份协议，一并放了自己的公文包里。

    了事务所，邺言和季泽骋邀请武筑一起去用餐。

    武筑笑得讥讽，说：“我可不想继续多余去。”

    “哦，对了。”武筑忽然从包里撕一张便利贴，“唰唰”写上字，给季泽骋，他说：“兴许你用的上。不算贵的。”

    目送武筑离开后，季泽骋打开纸条。

    “是什么？”邺言好奇地偏看去。

    “没什么。”季泽骋赶折好兜里，说：“饿死了。我们直接去吃什么吧。”

    “你想吃什么？”

    “火锅。”

    邺言沉了一，说：“那去超市买一个锅吧。”

    “你的意思是，我们自己动手？”

    “对。”

    “那多麻烦。”

    “不要怕麻烦。以后还可以用的上。”邺言顿了一顿，继而说：“还有，我希望你能帮忙打扫卫生，最好再学几家常菜。”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