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虽然对赵峥然有怀疑，但他又是那么相信璟儿的光。

    即使现在已经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绪，但他仍存了一分理智，他着杯的手放松了些，目光幽的看着窗外大肆开放的牡丹。

    过了许久，赵峥然才幽幽转醒，他看见靖王，竟也没有任何惊讶，仿佛早就知他会亲自来找自己。

    靖王看着他布满红血丝显得有些吓人的双，藏在宽大袖里的手慢慢成了拳，“你可知璟儿为何会落？”

    赵峥然默然，许久，才:“他是被推去的。”

    “是你？”靖王盯着他，只要他一有的动作，他必定会让他付惨重的代价。

    “不是，不是我。”赵峥然，表坦然却麻木，连那珠都没有丝毫的转动。

    靖王看着他，目光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他没有说话，赵峥然也没有再说话，两个人一时陷了沉默的气氛之中。

    “你知的，”靖王突然开，他慢悠悠地伸手，注视着拇指上一枚白玉扳指，表漫不经心，“璟儿还有一个弟弟，即使他死了，我靖王府也不怕后继无人，本王只是很恼火，为本王的儿，却那么窝地死在了异地，”顿了顿，继续:“连尸首都寻不回来的儿，本王是不会为他在皇陵给建衣冠冢和灵牌位的。”

    赵峥然珠动起来，他抬起脑袋，褐瞳泛起森森的寒意，他死死的盯着靖王，半响，凄凉笑:“王爷可真是个好父亲，这般绝狠心倒真是应了那句最是无帝王家，若是王爷真的这般嫌弃世，那小也只能自作主张让世与小列祖列宗作伴了。”说着，他珠却越发血红，虽然笑着，却带着些狠和咬牙切齿。

    赵峥然自相信靖王是能这事来的，程璟死了，他的脸上却无半分悲痛之，分明是一都不在意程璟，赵峥然想起程璟平常也偶尔不经意地抱怨他的父亲太过溺他，事事都要手不让他动手，然而现在看来，大约就是世家皇族中才会经常发生的“捧杀”罢，对程璟没有父真，所以程璟死了，也只会考虑这些荒谬可笑的事。

    “放肆！”靖王一拍桌，表冰冷到可怕，他眯着睛，看着赵峥然那丝毫不加掩饰的鸷恨意，“你知你在说什么么？”

    “呵，”赵峥然勾冷冷地笑了，“小当然知在说什么，小是认真的，既然王爷不打算替程璟办那后事，小愿意代劳。”

    “代劳到你家祠堂么？”靖王冷冷的盯着他，他抚摸着拇指上光细腻的白玉扳指，心里悄然放了一半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