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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以。”陆茸一向没勇气拒绝别人。

    九

    陆茸多了个学生。

    大四不用再上课，他和师兄商量好时间，决定好每周周末去培训班画画。

    耳钉少年也是周末到培训班上课。

    耳钉少年叫顾骁，骁勇善战的骁。

    顾骁确实很有天赋。

    他画的画极侵略，有时还会画些格的东西，比如。

    顾骁这天的习作就是少女的。

    “陆老师，你脸红了。”顾骁说，“现在连女孩都不会随便脸红，你居然会脸红。”

    “我、我……”陆茸不知怎么回话，只能说，“……你画得不错。”

    “嗯哼。”顾骁有些得意。

    “就、就是人构造不太对，”陆茸见顾骁瞪过来，稍稍退了一步，小心地接着往说，“线条有，还、还有……”

    “还有什么？”顾骁咬牙切齿。

    “颜、颜用得不太熟练，有些地方不、不够饱满，有些地方又、又涂太厚了。”陆茸边说边把相应的地方指给顾骁看。

    “你看得可真仔细。”顾骁一脸憋闷，把画板上那幅画扯来，成一团扔垃圾桶里。

    “你、你……”陆茸有些着急。

    “人构造不对，线条不对，颜不对，”顾骁一一数了过去，“这样一幅画还剩什么啊？不扔掉等着被人笑死？”

    “等、等你考上大学，就不用太在意这个了。”陆茸说，“现、现在要先把底打好，所以我、我才说你。”

    顾骁早摸清了陆茸的格，自然不会生气。他肚：“我饿了，陆老师我们去吃饭吧，我请你。”

    陆茸：“我、我……”

    顾骁压没给陆茸拒绝的机会，直接拖着陆茸离开培训班。

    陆茸被顾骁拉去吃麦当劳。

    陆茸被顾骁了一个汉堡。

    陆茸盯着那大大的汉堡包，不知该怎么嘴。

    “你不会没吃过吧？”顾骁忍不住问。

    “……”

    “我觉你就是真空里大的，没想到还真是。”顾骁给薯条沾了红彤彤的番茄酱，递到陆茸嘴边，“这个总能吃了吧？尝尝。”

    陆茸说：“我、我——唔。”

    顾骁直接把薯条陆茸嘴里。

    酸酸甜甜的味在陆茸嘴里泛开。

    咔。

    脆脆的薯条被咬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