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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亚的心里已全然都是失落，他此时竟痛恨起自己的活着，他该死的，死在詹姆斯的边，活在他的心里。

    他们之间经历过那么多，就算是恨也好，愤怒也好，他也想把自己永永远远烙在詹姆斯的心里。

    可是这个笑容，太轻松了，太释然了。

    自己再什么对于詹姆斯都是无所谓的了，盖亚如此清醒的认识到。

    “我待在这多久了？”盖亚不再用挑逗的语气同詹姆斯说话。

    詹姆斯抹了一把泪，看看楼上，“四天了，离我妈妈他们攻地堡还有几天。”

    “他们已经准备好了？”盖亚显然也是知这件事的，他知所有事。

    “嗯。”詹姆斯了，他忽然想起来，“你是需要血吗？”

    盖亚。

    詹姆斯从盖亚旁边绕过去，“我帮你。”

    盖亚静静地看着詹姆斯，一样的脸一样的动作，从来没变过的一个人终于再不属于自己了。

    他们相了几百年，早就猜透了彼此一个细微动作里所蕴的所有意。

    即使尤逸在两个人之间，只要詹姆斯还在躲闪自己的神，他都有足够的自信让詹姆斯回到边。

    可现在不了。

    詹姆斯把装着血的杯浮在半空中，慢慢靠近盖亚，“嗯？”

    “哦，”盖亚不再愣神，低着轻轻着血，他的薄上沾上血，总算有了生气。

    詹姆斯也倒了杯给自己，他坐在吧台前的椅上，“你也要去吗？”

    “嗯？”

    “攻打地堡。”

    “如果恢复的可以，我还是想去的。”

    “嗯，”詹姆斯，“血族需要一个领袖。”

    盖亚听到这话差乐来，什么时候詹姆斯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起来。

    一旦面对不在乎的人，任谁都可以变得善解人意。

    “我还想睡，”詹姆斯把杯里的鲜血饮尽，“你自己照顾自己。”

    他瞬移到房间里，才忽然想到这原本就是盖亚的房啊。

    不过他晃晃脑袋，把尤逸的棺材盖转了开，自己钻了去。

    尤逸是个公主睡姿，两手叠在腹前。

    詹姆斯一挤来就自动自发地把尤逸的手搭在自己腰上，整个人都钻尤逸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