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男孩走过来，问：“你叫什么？”

    “狗娃！”他说。

    男孩笑了：“哪儿有人叫狗娃的，听说你家在大蟒山，蟒蛇是小龙，你就叫小龙吧，跟李小龙一个名儿，以后也能当明星！”

    “明星是什么？”他问。

    “明星就是……”男孩挠了挠后脑勺，一矮连翻了几个跟，又打了一拳，“明星都会这个。”

    “哇！”他崇拜地看着男孩，“那你是明星吗？”

    男孩撇撇嘴：“不是，我打得还不够好。”

    “行了，于山，别糊他了，开饭了，快招呼孩们去堂！”饭的老阿姨促。

    “阿娘，今天吃什么？”于山边跑边喊，“有没有土豆烧？”

    “有！！！”

    慢慢地，他渐渐知，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少年格斗俱乐，他们打拳，有人看，有人给钱。他一个山里大的野孩对于这些没有概念，只知打赢了就会获得很多掌声，有新衣服新球鞋穿，还有能买零的钱。小小年纪，他就渴望每一场胜利。

    于山哥好像跟他不一样，于山哥并不打，虽然他打得很好。每天晚上，孩们挤在一张大床上睡觉，于山哥都会看着他上的伤骂他：“小小年纪，就是个好斗的公，大还得了，你是想当个混混么？”

    “混混是啥？”

    于山敲了他的：“蠢，快睡！”

    “哥，你怎么不睡？”

    “我念书。”

    “念书是啥？”

    “明星都念过书，有文化。”

    “那我也要念书。”

    “哼，小兔崽，你这么蠢，恐怕念不好，”虽然嘴上这么说，于山还是扒拉他的，“看，这就是书，你要念书就得听话。”

    面前一个破旧的语文课本，于山却视若珍宝般把它捧在手心。

    “我先教你写你的名字，看，小龙，这是你的名字……于山，这是我的名字！嘿，你小，聪明啊，看一遍就会了？”

    他得到夸奖，咯咯咯咯地笑，于山骂他：“好好的，别耍怪！笑得跟猪一样。”

    飞机上，于森想起了什么，咯咯咯咯地笑起来，小锐迷茫地看着他，他问：“我刚刚笑得像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