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其实第二年我就跑来找过你，但是什么都没了，教练、阿娘、一个人都没了……”

    少年于山停手里的动作，转过跪坐在小龙面前，轻抚小龙的：“以后不要再这样说话，好好读书，大了才有息，哥等着沾你的光呢。”

    于山也笑：“得丑呗，又没本事，没人看得上我。”

    “哼！”小龙鼻里气，稚的少年音骂，“上他娘的狗学，老不去，老不走！”

    于森闭了睛，缓缓说：“好像过了一辈一样……离开那儿以后，我被安排到一个寄宿学校，班到一年级，和一群小孩一起上课，后来参加考试才了级，再后来我上了电影学院。”

    于山多年来麻木的心突然变得乎乎的，他的小龙真的回来了。他伸胳膊，揽住于森的肩膀，于森顺势靠过来，环住了他的腰，地依偎在他怀里。

    再后来，来了几个政府的人，他们封掉了这个违法的格斗俱乐，所有人员遣散回家。对于没有家人的未成年儿童，政府提供安置，送他们去上学。

    “哥，今天在校门，我以为你见了我会很兴，我以为你会抱抱我，可你只是锤了我，你……不要疏远我，”于森的目光又变成了小时候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哥，抱抱我行吗？像小时候那样。”

    于山轻轻了一，可能是错觉，他觉小龙看他的目光火辣辣的，烧的他面都红了。

    小龙是第一批要被送走的孩。于山帮小龙收拾东西，小龙坐在地上，抱着于山的，执拗地梗着脖，抿着嘴。

    “这里的女人都是瞎的吧！”于森笑骂，他突然在床上了一圈，到了于山旁边，伸手在于山眉骨那条细疤上轻轻摸了摸，“没人要我要。”

    “是啊，都散了，大人都另谋路去了，我当时跟着教练去打工，在工地上。”

    “……在外面了十多年，也攒了钱，想安稳了，买个房娶个媳妇儿过日。”

    他侧过，发现挤在墙的于森正在看他，他淡淡一笑：“小龙，给哥讲讲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那两位客人离开的第三天，这座隐秘的少年格斗俱乐遭到了曝光，各路媒循声而来，不断地给事件加温。老板跑路了，教练们和孩们守在宿舍里，哪也不敢去。

    于山清楚，他状似波澜不惊的陈述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一路走到现在，他无人可依、无人可靠，每一步路，都只能靠自己拼。

    小龙的鼻发酸，声音里的哭腔藏也藏不住了，他扑于山怀里，环着他的脖，哇哇地哭。于山轻轻拍着他的背，眶也泛了红。

里来了两个陌生的客人，客人好像对这些少年格斗选手很兴趣，问东问西的，没人发现客人上的微型摄像机和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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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于森的记忆中，他的少年时代就终结在那难舍的哭泣声里。

    “后来怎么到了这里？”

    温的温穿过薄薄的睡衣在彼此的肌肤间

    于山平躺在床上，他并不困，于森现得太突然，他一时间很难把面前的大明星和小时候成天粘着他的小龙联系在一起。

    “乖，听话，我听人说，只要你念得好，就会有人供你上，上大学，上研究生，上博士，再上个博士后！”

    于森轻笑了一声：“那怎么还没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