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疑人生。"

    李迈孜着鼻笑了。

    "又笑，笑P啊！"张晓曦愤慨，"你又到底是弯是直啊？还是扶他控？人妖控？"

    李迈孜喝了一大酒:"我觉得吧，这不重要。"

    张晓曦安静地等他解释。

    "我曾经想，我要找女朋友，绝对不找镜的。因为我也镜，觉得两人亲嘴时会磕到。"李迈孜咯咯笑着，"后来我终于觉得镜不是问题，毕竟周围90%以上都近视。结果不是有什么最萌差么？我又给女朋友想了个完，就差脂三围也全都定制了。再后来国了，又想找个贤惠的日本妹，或者泼辣的欧洲妹，还琢磨了半天到底哪个好。选来选去就单到了30岁，简直蠢爆了。"

    他叹了气:"哪有什么可挑的，能有一个就谢天谢地了。"

    "这跟直弯有什么关系？"张晓曦忍不住嘴。

    李迈孜在渐的暮中看着张晓曦，又好像在透过他看着远方:"喜男人还是女人，我觉得就像喜不镜、矮胖瘦、中国外国一样，都只是个自己订的标准。你当然可以据这个标准去找对象，但未必能找到合适的，甚至本就未必有选择。当你真的遇到那个正确的人时，所有之前定的标准都只是个参考，甚至只是个笑话。两人到底有没有、来不来电才是重，其他都不重要。"

    张晓曦无法想象这通透的人生哲理背后到底藏了多少求而不得的辗转反侧，只觉得月光那微微佝偻着的单薄影看着真让人心疼。

    他拿过酒瓶放在一边，覆上了李迈孜的手。李迈孜抖了一，但没有开。

    两人对视着，凝视对方里沉的夜。

    张晓曦凑过去，贴上了李迈孜的。先试探着轻轻碰了碰，然后用了力碾压着。他空着的手抚上对方的脸颊，分开齿，小心地伸慢慢舐着。李迈孜呼有紊，但没有反抗，只是默默承受着。

    一吻结束，两人微微息着分开。

    "来电么？"张晓曦轻声问。

    李迈孜嘴角抿着一丝笑意，主动凑了上来，贴着他的嘴呼:"不知，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