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来气儿了：“翩翩我跟你讲，你别以为把自己置事外，仿佛我们只是游戏里cp，就可以撇清和我的关系。我现在就喜你，游戏生活里都只喜你，你问我有没有遇到喜的人是不是有病。”

    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坦坦，反而让我有些畏缩了：“我们一开始不是讲好的吗，游戏和现实分开……你自己也是这么说的……”

    “我是这么说过，也知你以前拒绝苍雪梧桐就是因为他老觊觎你的现实。我不想觊觎你的现实，我也不是饥渴到需要在游戏找女朋友的人。”那一，他有了短暂的沉默，“可是游戏和现实，我分不了那么清了。真的，对不起翩翩，我分不清。”

    从认识他到现在，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他用这么绝望的语气说话。可我还是打起了神，翻了个，轻轻说：“谢谢你喜我。我好开心。”

    “那给我一个麦吻。”

    “……”

    以往我们语音通话时一般都开着游戏，这样全心投和他的聊天中的时刻，这是第一回。

    聊到后来我们俩都困了，但也没有挂断语音，而是连着麦睡着了。

    半夜我醒过一次。楼灯光把城市成了一片星海。微光斜卧室，车声被隔离在玻璃窗外。听见一川寒星均匀的呼声，看着空的床，我抱着枕，脑袋离电话更近了一些。

    之后我睡得特别安稳，没有失眠或患上半夜多动症，而是一觉睡到天亮。醒来以后，我发现自己和一川寒星的语音因为其它应用程度而中断，通话时间479分钟。我也没再像以前那样睁就开游戏，而是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小时，搜了搜最新画展的动态，回了几封拖了三个月的工作邮件，刷娱乐八卦看见侯曼轩最近刚新专辑，又回复了生活微信里朋友和家人发来的消息。

    侯曼轩收到我的回复以后，秒回了我一堆哭泣的表：“失踪人总算回归了，我的翩啊，你最近还好吗？”接着和她聊了四十多分钟，直到她去赶通告才停。

    这期间一川寒星起床给我发过“早安宝贝”的消息，然后去上班了。

    我到洗手间去对着镜站了很久，发现了不知多久没发现的一些细节：黑圈很重。肤到起，颜是毫无血的惨白。发到腰面，黑直宛如贞，刘海早就没有造型了，现在是中分到脸颊两侧，贴着脸颊，让人只想把整个剃光。睡衣和睡不，而且已经穿了四五天。因为本来就没什么，所以几个月不穿bra也觉得毫无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