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小你也知，我们家就是普通小康家，不比你们家，有那么大的摊，也就有那么大的债务。你和我儿如果以后有机会成为一家人，债务的问题当然是一起扛。但小两的事，谁也说不清，你说是不啦。好的时候可以患难与共，万一哪天你们突然不行了，说散就散了——阿姨当然不希望你们散啊，但问题是，如果你们真散了，我儿如果还得摊着几千万的债务，他这辈可能就都得……郝小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那么激动嘛啊。”

    “没，就叫我毕业以后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把画画当副业。”

    手机全程震个不停，一直扰我谈话的思路。我一路小跑到洗手间，接通了杜寒川的电话：“你要嘛呀，不知我在忙吗？”

    “果然是大人的千金，跟外面那些贪便宜的小门小就是不一样。既然你这么明事理，我们还是把丑话放在前面。”陈妈妈从一堆文件中拿一张纸，上面写着“婚前财产及债务公证”的字样，递到我手里，“你看看这个，如果你能接受婚前一份这个公证，我这当妈的也就放心你们俩往了。”

先不谈了，我们谈谈你家里的事。”

    “我喜的女生背着我去相亲，我能不激动吗？你在哪里相亲？”

    我把酒店名字告诉他以后，他冷冷：“立刻给我回家。”

    “怎么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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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从法律上来讲，我的官司只会影响到婚后家收中我的那一分收，并不会影响另一半的收和财产，离婚以后更不会。但她都把这个拿来了，我也不便再解释太多，随意扫了两就说：“阿姨，没有问题的。我本来就不希望另一半替我还债，我和我父母会努力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未来不为婆家添……不好意思，我去一洗手间。”

    他无视我继续说：“你觉得这样就够了吗？不够吧。你是这样平凡的人？”

    “谁背着你相亲了，我这是光明正大地相亲好吗？我先不跟你说了，正烦着呢。”

    “他们不满你的工作，然后呢？不想继续了吗？”

    我的手机又震了起来。我住手机，示意她继续说去。

    “我在相亲。”

    “你在忙什么？电话打爆了都不接。”杜寒川委屈地说，“你不要我了吗？”

    “在相亲。”

    “当副业，那跟一个周末到画廊里陶冶平时加班加成狗安自己好歹有小资调的星克女孩有什么区别？”

    “大哥，画家也是要吃饭的，以前郑飞扬就总说我们都是普通人，我却总是不切实际。他们说得也不是没理。我只是觉得，我有这样的成绩，也不用这样全盘否

    “我懂的，我非常理解。这确实是我们家的问题，我也不希望自己另一半会因为我而被拖累。”

    “相亲不是很顺，男方母亲说我的职业收不稳定，让我有不太舒服。”看着镜里自己和门时对比天差地别的苦瓜脸，我叹一气，“我是没有固定薪，但我的画册销量很，版税是很的啊。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职业歧视呢，好过分啊。”

    “什么，相亲？你居然背着我在相亲？！”

    “你怎么到一气说那么多话的？”

    “……什么？”他声音骤然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