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银。他一想起来这是早上的时候生才给他让他去添衣裳的钱。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多到压得他觉心疲惫。

    把银两握在手中，硌到的是手掌，痛的却是心。

    他用这些钱，买了件稍厚些的衣服，穿在上，总算是没有之前那么寒冷。生不在他边，他自己也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的。

    约莫着时间还早，小北就又连忙赶着去了趟南岗。去时，月的那里有说不来的严肃。

    在一片空地上，果真有一个新埋起的坟，上面还零落散着一些。还好，千鉊没有骗他。

    小北轻轻跪在坟前，磕了几个。

    “爹，我来看您了。但怕是最后一次了。生他，是我拼上命也想帮助的人。原谅孩儿的不孝。”常元是定不会来看望爹的，但他也应该把注意力放在现在有的人事上，珍惜现在，不是吗？生......是他现在唯一的人。枯树枝，乌鸦嘶哑的叫了几声，飞走了。

    小北回到镇上，找了一个胡同勉睡了一夜。至于本是他名义上家的常府，他宁愿不回去。

    天亮时分，小北就赶回了军队中。

    “集合！”他一边喊，一边拉响铃。在他军队之后，众人一次被他这样叫醒。不过军队中因为一向军纪严明，在小北没来时，军队也是天天晨跑，他们平日里再不正经，也有将士该有的样。

    那么，他也应该真正负起责任，当一个好将军。

    几分钟之，人全集齐。不过都是满腹疑问，不知他要什么。

    “不你们承认与否，我都是这军队中的将军。从前怎样，错在我没有尽职。从今天开始，我会以一个将军的份，来理你们所有人。”小北的声音不大，却是字字有力，众人略微有所被震撼到。

    周拟暗自笑了，就算他知小北态度的改变绝对不可能因为他，但他也兴于小北终于有了几分将军的模样了。他成熟了许多，大概是想通了什么事。周拟对于小北的心无法知，但现在看来，是有独当一面的意思了。

    这可以不再担心这个军队是否会溃败了。

    小北扫视了一这些人，又开：“如今边界外的外族人频频有动，我们乡镇里面边界最近，而我们作为朝廷指派的镇守边境的军队，应该好随时征的准备。所以以后每日的晨跑，延时半个时辰，另外多加箭这一项。”那外族人擅骑，他们也必须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