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役，娘，儿不是文官的料，我是父亲的儿，我上着他的血，你记得你曾经也这样说过吗？”

    祁娘泪止不住地，她气得连连捶祁钺的肩膀：“你个不孝，你个不孝。”

    祁娘哭了，祁钺也哭了，他一分都没躲。

    “娘，我这几年都在跟着崔大哥好好练武，他教了我许多拳脚功夫，不信你看。”祁钺说着将自己的衣衫解开，蓬有力的膛与臂膀，少年人的还有些单薄，可是那些突的线条似乎已经在向祁娘展示自己的力量。

    祁娘见祁钺竟已背着自己了这么多准备，可见这参军的心思不知从几时便已经有了，可是祁钺竟瞒了自己这么多久，登时气得向祁钺斥：“去！你要是参军，就不要认我这个娘了！去！”祁娘哭着将祁钺从屋推了去，祁钺不敢违逆，只能顺着祁娘的手退了去。

    祁娘伸手将门掩上，屋隐隐约约传来祁娘的哭声。祁钺将方才解开的衣服穿好提袍跪在了院里，雪越越大，天渐晚，祁钺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但他的膝，半寸也未挪动。

    祁娘起灯，从窗里看了一，只见祁钺仍跪在院里，雪埋过了他的膝盖。祁娘怕祁钺被大雪冻坏了，只得向着外面了句：“你起来。”

    她这话说了半晌，却未见祁钺起来，祁娘慌了打开门却看见祁钺跪在院里向雪人一样，眉须俱白，他一看见自己来了，咧嘴一笑就：“娘，你同意了？”

    “没有，你先来吧。难娘不同意，你就不听娘的话了？你想我？”祁娘说话间面已经冷了，祁钺明白过犹不及的理，他娘既然让他起来，那就是有些松动了，这事得慢慢来。

    祁钺伸手在地一撑登时站了起来，他笑着又叫了一句：“娘！”

    祁娘没好气，也不搭理他讨好，只吩咐：“去把门外的雪扫了。”

    “是！”祁钺声。

    祁钺活动了有些僵的，扛起扫帚就门了。他刚将门打开，就见宋澄踩着雪回去了，上似是落了一层雪，祁钺喊了一句：“澄！”

    宋澄似是没听见，转了门。

    夜的雪有些反光的耀，只是在自家门前，两只脚印得印在雪里，如同自己刚刚跪过的一样，片雪未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