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很久，似乎无法决定如何继续。

    "一般来说，我会建议施害者远离受害者。"

    我心里一沉。果然。

    "我…担心他。"我终于吐了那天晚上的真实况。康医生试图保持镇定的表，但还是忍不住皱眉。

    "他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我很是纠结，"我觉得他不知也许…更好？"

    "事实上，能够正视自己的遭遇，对于他的恢复是有帮助的。"康思狄的回答让我很有些惊讶，"不过，这要循序渐。如果他完全没有印象，你现在就这么告诉他，听起来实在是…不太可信啊。"

    "萧恢现在对于我们上司的扰完全不反抗。我担心…他们可能会再次加害他。"我在这一上真的很怨萧恢，"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振作起来，明确拒绝他们么？"

    "你知和侵对受害者最大的伤害是什么吗？"康思狄居临地俯视着我，"不是的问题，也不是伤害的问题，而是受害者的和神在侵害过程中被施害者充分支了。受害者作为人的自由意志被剥夺了，变成了工。这才是受害者期心理影的来源。"

    "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让他好起来，除了不要苛责他不小心，还得控制自己不要替他决定。受害者现在最需要的，是重拾自己运用自由意志的能力和信心。"康思狄叹了气，"这就意味着，即使作为普通人，觉得受害者应该去报警，去惩罚报复罪犯，离开开始新生活，但如果真的希望他好起来，你首先必须尊重并支持他自己的判断。"

    "可是为什么他要选择容忍呢…"我把脸埋在手里。萧恢可以不接受我，但我不能接受他再次陷险境啊。

    "真的很难理解么？"康思狄的声音透着无奈，"从制度上来说，除非上司在他拒绝后主动停手，并且不加以报复，否则无论是向公司投诉还是报警，都难说会有什么好的效果。或者只能抛弃一切辞职离开，而新的环境除了要住压力重新适应，也不能保证类似事不会重演。"他摇摇，"而且…他也有些个人的原因。这我就不方便透给你了。"

    看来…我只能继续默默守护他了。

    "那…我应该…和他在一起么？"

    康思狄眯起睛，半晌，才勉为其难地说:"如果你们两厢愿…稳定的期关系会很有助于修复创伤。"

    他用手遮住睛:"当然，如果萧恢能与没有伤害过他的人建立这关系是最好的。但大多数人都是没有办法和这受害者建立稳定关系的。受害者会不自觉被之前的创伤影响，越来越…艰难，最后以新的伤害和抛弃终结。"

    "你们几分钟的禽兽行为，给受害者带来的，是终难以消除的大伤害。"康思狄气严厉，像一记无比沉重的鞭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