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

    从李旻曦这个角度看过去，赵旭仰视自己的神像是迷雾中凝结着初白霜的新叶，平平淡淡又使人安宁。好像他什么事都是真心诚意。李旻曦就连一个反驳的字都没办法说。对于别人的温柔，他从来都无法拒绝。

    “他是我的朋友。”有些事，李旻曦是万万不能退让的，即便赵旭是自于好意。

    赵旭和李旻曦对视了半晌，说：“睡吧。”

    李旻曦看着赵旭转了个背对自己，闷声不语。不是不生气的，可他现在本没有那个力气去争辩这个问题，还是在两人温之后。窗外的风把都冷了，他呆呆地坐在那儿犹豫着要不要回自己的卧室算了。

    “还不困吗？”赵旭叹了气，伸胳膊直接把人给回被里。

    连人带被裹得的，丝毫不留空隙。

    李旻曦别扭地挣了两，嘴上执拗地说：“啥？你别那么亲密，我觉得现在我们需要一空间。”

    赵旭了李旻曦的鼻，又咬了。这是两人在床上时亲密的小动作，每逢这个时候，李旻曦就会像漏气的气球似的，什么脾气都发不来。

    赵旭：“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明天还要收拾东西准备去实战地，先好好休息。明天还觉得不解气，你再惩罚我，嗯？”

    李旻曦挣扎的动作停止了，接着整个人趴趴地蹭了过去，脑袋挨上赵旭的肩窝边。

    “明越是我第一个朋友，也是最好的朋友。我只是因为担心才把事告诉你，你明白吗？”他认真。

    赵旭说：“嗯，我明白。”

    “不过你也不会改。”

    赵旭不置可否。

    “算了，”李旻曦阖上睛，“不调查什么，我都会护着明越。”

    “睡吧。”赵旭岔开了话题，指尖在李旻曦的发丝间穿梭。

    李旻曦的确是困了，呼浅浅地拂过赵旭的脖颈。清淡的兰香使他很快地睡眠，而睡梦中似乎回到了那片落英缤纷的湖畔。

    李旻曦醒的时候赵旭不在旁，他呆呆地坐在床边，脚踩在毯上。他能听见从客厅传来的声音，除了赵旭还有另外一人，而他应该也是见过的。

    “白俊都跟我说了，所以这次你真的要去？”那人问。

    赵旭说：“嗯。”

    “最近人手都调去了南区，明天实战场英人手估计没那么多。”那人又说，“其实我觉得这次审应该延后，毕竟之前的逃犯还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