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三份文档都打开摆在屏幕上，斟酌了词语，随后逐一解释：“这个是刚才的第一份，记录的是黑暗哨兵实验报告；这份是参与实验的普通哨兵报告；最后一份——人造黑暗哨兵的实验记录和总结。”

    李旻曦愣了半晌，不可置信地缓缓睁大。他还非常清晰地记得赵旭之前和他提过的，关于人造黑暗哨兵的论文。

    “老家伙的论文不是早早地被封了吗？怎么会传到艾利斯那里？”他还是没搞清楚之间的因果关系，“难是早就传去了？”

    “不会，就算传去，数据不会这么明确。”赵旭否定了李旻曦的猜想，把每份文档都拉到了最后，指着末端似乎是签署的地方，“只怕是本人参与了这个实验。”

    “这是什么？”

    “翻译过来就是廖元松。”

    李旻曦瞠目结，一副傻了的样。

    “照你这么说……那老家伙是——叛国？”他反应过来后，最后两字说得极其小心翼翼。

    虽然廖元松这人不怀好意，还莫名其妙带着人来抓他们两，可千算万算从没料过这人会站到了艾利斯那儿。

    赵旭垂眸，平静地说：“不一定，财权利益这些他已经拥有，犯不着这么。这份实验是教授的心血，当初上压住他不让他继续研究，恐怕这才是关键。”

    “我们国家不允许，不代表别的国家不允许。”他把文档都关上，条条有理地分析。

    或许还有别的原因，但这些在这里已经无法再探究了。

    赵旭没有继续解释，把三份文档重新加密加载芯片里。不得不说，他们母亲留来的这两个看似微不足的芯片实在不容小觑。

    短暂的时间没有人说话，气氛沉寂得可怕。

    “那他们当年的任务……就是拿了这份东西吗？”李旻曦低声说。没等赵旭回答，他又继续问：“那他们的死，是不是和那老家伙有关？”

    赵旭把芯片攥掌心里，凹凸不平的纹路仿佛陷了。他不敢断定亲生父母的意外故去是否直接与廖元松有关，可线索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若真的是廖元松，究竟是于怎样的心才会把疼的学生置于死地？若不是，那又是否另有隐？

    赵旭阖上了，叹了气。而赵旭的沉默，却又是默认。无来由的，李旻曦抱住了双臂，他觉得突然有些冷。

    怪不得廖元松无缘无故会和自己主动搭讪，而他又忽然明白自己一开始对廖元松的敌意从何而来。一生就不对付呢。

    “阿曦。”赵旭静静地凝视李旻曦，伸手把人抱怀里。他上温柔的向导素潺潺李旻曦的神经，安抚躁动不安的愫。

    “赵旭，有人来了。”李旻曦的脸埋赵旭的脖边，手攥着对方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