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他说的话。

    “托你的福。”他说，“过这么久才来，我还以为你已经放弃审问的好机会了。”

    廖元松拉了把椅坐在玻璃后，笑着回答：“接了你这个手山芋，忙啊。”

    “要不你就把我放回去，这不就清闲了么？”

    “那可不行，这样的话我的年假就要泡汤了。”

    两人仿佛平时茶余饭后的闲聊，实则话里带刺，各怀心思。

    “小旭，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了。有什么事快说好，都好过。”廖元松了镜，说。

    赵旭着：“行，但我不一定什么都告诉你。”

    廖元松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像是纵容的无奈。他问：“小旭，东西究竟在哪儿？”

    赵旭歪勾着嘴角：“反正不在我这儿。”

    廖元松说：“李旻曦那里吧。”

    赵旭不置可否，现在证据应该都由他母亲上给上层，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

    “你是为了拖延我们？”廖元松说这个猜测后又否定，“或者，你其实是想知什么？”

    “差不多吧，我的确想问你一些东西。”赵旭若有所思地挲手腕上冰凉的禁锢，铁质的，有个漏孔应该就是开锁的地方，“我一直想不通，你当年也在任务组中，应该早就知我父母盗取了资料的事。可你迟了一年多才采取行动——为什么？”

    廖元松难得没有立刻回话，瞳晦暗不明。赵旭不着急，边逗束缚边耐心地等。

    他突然站了起来，不知去捣鼓了什么，过了会儿又坐了回去。赵旭注意到了墙角上监视的灯光就在那刻暗了。

    廖元松好像一沧桑了几年，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让赵旭以为换了个人。

    “那时候上层已经着人解决这件事，是我暗中扰他们的行动。”他说，“当年韩雅有了的事，我是知者之一。等一年，其实也不算很久。”

    “你不忍心，”赵旭觉得可笑极了，“可最后还是你带人去找了我的父母。”

    廖元松说：“我只能隐瞒一年，艾利斯的人不傻，他们隐约知怎么回事。我和他们在一条船上，我要自保。”

    “她的手上还有你叛国的证据，所以你也不能不动手。”赵旭顿了片刻继续说，“这项实验真的那么重要吗？死了多少人，恐怕还不算在实验数据里的吧。”

    廖元松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