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园很大，苍天大树如同宽敞的圆伞遮挡了刺目的光，人不多，零零星星几个，倒显得幽静。在石板路上压咯吱咯吱的脆响，仿佛覆盖了在叶间回的空空鸟鸣。

    李旻曦看了看椅上的赵旭，再看了看于主任，言又止的模样。

    “别，你别问。”于主任拉罩，不耐烦的神，“检验报告单写得清清楚楚，你回可以看。再看不懂，就问赵旭。我不想再浪费。”

    “你早就想好的对吧？”李旻曦说，“以涉险，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勇敢很伟大？你知不知那时候我再迟找到你，你就没命了。”

    李旻曦听得心咯噔了一，忙去看赵旭，却见人一幅波澜不惊的样。

    “你别岔开话题。”

    “赵旭，你跟我说实话。”李旻曦低，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得见赵旭的，“那臭医生说的是什么意思？”

    总之，李旻曦和于主任很不对付。

    赵旭说：“那你也会死。”

    “你万一死了，作为哨兵，我也活不了——你想过吗？”

    李旻曦推着赵旭往病房走，难得闷声不哼，神地不知在思考什么。赵旭稍稍侧脸看了李旻曦，便也不打算声。

    赵旭沉默地勾起恬静的笑容，李旻曦似乎已经知晓了他的回答。

    赵旭松了发缕，住李旻曦的，拇指指腹细细描摹形。

    “嗯。”赵旭轻快地笑了，“其实也没什么，大致就是说我神世界要调养一两年，要暂时退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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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旻曦愣了愣，拽住椅把转了个方向。

    赵旭不知李旻曦和于主任之间的恩怨，听了这话乐了：“他姓于。”

    椅发刺耳的刺啦一声，李旻曦转到赵旭的跟前对上赵旭的视线。他近似平静地撑住椅把，把赵旭整个笼在影。从肩垂落的发缕掉在赵旭的上，他不自禁地抬起指虚虚勾住。

给赶病房，闹腾了几天。

    可奇怪的是，李旻曦静静地凝视着赵旭黝黑的眸，怎么都没法生气。

    李旻曦本应该生气的，这人自私狂妄居然还如此坦，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仿佛从一开始，他的命运就被赵旭掌握在手里，就连生死也不由得自己裁决。

    “嗯，辛苦你了。”赵旭说。

    “阿曦，我们去园走走吧。”赵旭突然提议。

    转过，他冷冷地笑着对赵旭说：“我跟你说的都不是废话，你不想直接一命呜呼就好好想清楚。”

    “我知。”他说，“阿曦，我是个很自私的人。”

    这就是哨兵和向导结合后最吃亏的地方，没了哨兵，向导或许还能活去；但没了向导，哨兵十有八九也会丧命。

    “赵旭，你听好了。”他拉近了彼此的距离，额互相贴着，“如果以后再有类似的事，不用别人动手，我第一个先把你杀了。”

    因此，无论生死，只要是他的他都不会放开。

    检室到病房隔了一栋楼，中间还要穿过空中园，缄默的路程显得意外漫。不远便能因为嗅到清幽的草芬芳，甜甜的，沁人心脾。

    “那就一起死。”李旻曦答，“反正，是你先招惹了我，谁都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