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这里便再无多余的人。可他很清楚，没有陆寻的允许，他无法从这里去。了这个门，外面便是陆家的特殊守卫，他们只听从陆寻的命令，同样，负责看守这栋别墅的安危。

    陆寻说过别墅里可以自由行动，却从来没提过可以让他去的话。郭明越很明白自己的境，很乖顺地没有反驳。

    他知这是陆寻的保护。

    郭明越私自放走了廖元松，这件事只有他和陆寻知。尽如此，却不担保上层领导是否会探查此事，若真到那时候，陆寻如何都保不了郭明越。所以，陆寻只能限制郭明越的行动，至少这个时候不能面。

    陆寻很累，他坐到郭明越的旁，地搂住对方的肩膀。郭明越被肋得生疼，却丝毫不挣扎。

    过了很久，陆寻才缓慢地说：“我把你原本的资料都销毁了。”

    郭明越垂睑，他明白陆寻这话的意思。他原本的份不适合再在这里使用，无论是艾利斯军人的遗孤，还是廖元松的义，这两重份都是极其危险。

    不再是郭明越，那他还能是什么呢？郭明越贴着陆寻的耳鬓，有些神地想。

    “名字……没变，不过以前的那些经历都改了。”陆寻的语气听上去很难受，像是压抑了许久，“你的过去已经一笔勾销……你会怪我么？”

    为什么不改名字呢？如果保留了名字，又了多大的力才抹去与这个名字相勾连的回忆？

    郭明越轻轻摇，手掌覆上陆寻的后颈。他怎么会怪陆寻呢？这人已经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保护他。他欠的，大概是一辈都还不清。

    陆寻松了手，摸上郭明越的脸颊。指尖从角划到，像在一笔一画地勾勒他的五官。

    郭明越凝视着向导的双，什么时候开始，这双桃再也不会愉快地展开？

    他不是个多愁善的人，从十岁开始，他的所有似乎都耗尽了。只是现在，他觉到久违的疼痛，从心脏开始迸发经每条血。

    “谢谢你。”相比起很多次的歉，他大概是第一次谢。

    陆寻怔了怔，神木然。

    郭明越抬手覆上陆寻贴在脸颊边的手背，声音低缓：“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最后的语气，带了明显的悔意和讨好。他以前受到再痛的惩罚，都从未讨饶过一次。只是，他这次很自私地想得到陆寻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