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慢，时不时看看他，有一肚话想问想说，却迟迟无法开。

    打破沉默的竟然是荣钧——但显然经过了力所能及的思熟虑。

    “顾先生。”他声音很低，神有些忐忑。

    “怎么了？”顾叶更将速度放得更慢，“哪里不舒服吗？”

    荣钧摇，双手抓着上的毯，“顾先生，谢谢你。”

    “说了不用客气，怎么又谢？”顾叶更叹了气，无法对他凶，“我们是朋友，你不用这样。”

    “不是！”荣钧似乎有些着急，“顾先生，正是因为我们以前是朋友，我才要谢。虽然……虽然我想了整整一天，也想不起我们是在什么况认识，关系好不好，熟到什么程度……”

    顾叶更脆将车停在路边，侧看着他。他微蹙着眉，应该是为自己欠妥的语言表达懊恼，“对不起，顾先生，我，我说不好。”

    顾叶更抿了抿角，“没关系，我听着。”

    “我们认识，你也知我以前是个混账。”荣钧艰难地说：“我迫未成年男孩那事，被队开除……”

    顾叶更没想到他会自己提起当年的事，怒意又要上，可一想起他这十年来遭的罪，以及自己年轻时恶劣的玩，重的心痛顿时将陈旧的愤怒冲刷得半不剩。

    “我也不知当时是怎么回事，完全记不起来了。”荣钧坐直，肩膀轻微颤抖，“但既然过，就得承担后果。顾先生，你是唯一一个知那件事，还肯帮我的人，谢谢你。”

    顾叶更微怔，“唯一？这些年都没有以前的朋友帮助过你？”

    荣钧尴尬地笑了笑，低，“我活该。”

    说“活该”二字时，荣钧中掠过自责与惨然，顾叶更心脏顿时狠狠一。

    荣钧抬起，语气诚恳，“顾先生，请你相信我，这些年我再也没有过类似的事，柏尹他的确是我捡的孩，和以前，和以前不一样的。”

    顾叶更中风云变幻，顿了片刻才：“嗯，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车重新发动，再无人说话。驶城区后有些堵，荣钧撑起，指了指前方的路，“顾先生，你把我放在那里吧。”

    “你家在附近？”

    “不远了。前面是个堵，很耽误时间，我走过去就行。”

    “不打。”顾叶更说：“我送你回去，正好看看你的生活环境。”

    荣钧犹豫了几分钟才问：“顾先生，我们以前是什么样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