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惩罚，荣钧都回不到过去了，反倒会因为突如其来的真相，而到另一痛苦。”

    沉默片刻，柏尹：“但是既然查清了真相，我们还是应该告诉他，他有权知。”

    “是。他有权知，也不该再活在诬陷与自责之中。”顾叶更低，声音轻微发抖，“即便现在会痛不生。”

    “放心吧，我哥一定会走来。”柏尹摁灭指间的烟，呼一，挤一个有些勉，但又认真的笑容，“我哥那样的人，连苦难和绝望都无法击垮，怎么会败给希望？他只是暂时想不通罢了，什么‘我是个没有用的人’，脑笨，老是说话。”

    顾叶更，沉声：“是啊，他怎么会败给希望。”

    荣钧将自己关了几天，绪逐渐平复，但不怎么努力回忆，仍旧想不起太多和顾叶更的往事。

    那些不怀好意的接近，与最后疾风暴雨般的决裂被彻底遗忘了，能想起来的仅仅是些许柔。

    但他还是不太愿意见顾叶更，脑里时不时仍会自语——你没有相信我，你走了。

    而更难过的却是——我是个没用的人了。

    顾叶更每天都来。一听到钥匙的响动，他就会回到卧室，锁上门。顾叶更坐一会儿就走了，倒也不刻意打搅他。

    在家里窝得太久，他终于有些忍不住，想门走走。

    顾叶更和柏尹都不在，厨娘也不在，他披上大衣，偷偷摸摸楼，往小区外走去。

    小区里有很多孩，他意识地绕，却想起顾叶更拿回来的文件。

    他没有侵犯未成年，不是恋童癖！

    轻呼一气，没有避开追打冲过来的小男孩。

    小男孩撞在他上，他生地扶了一把，小男孩扬起脸，顽地冲他笑：“谢谢叔叔！你真帅！”

    心漏一拍，他有些窘迫地勾起角。

    应该谢顾叶更的，他想。

    离开小区，他双手在衣兜里，漫无目的地散步。

    已是秋，银杏叶在秋风中纷飞，像一场金的雨。

    多日未门，竟觉得空气也清新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