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看看沈既拾嘴里的烟，又看看温让，温让正对着沈既拾似笑非笑，脸上没什么表，两汪睛却都要弯成月牙儿了。沈既拾推推温让的脑袋，故意作一脸无赖：“不还你了，想自己。”

    沈明天挠挠脸，珠骨碌碌一通转，顿时产生了凄惨的错觉——这个氛围里，我怎么好像……是多余的？

    第二天温让要上课，沈既拾也要上课，沈明天说是来看画展，实际上还是打个借来找沈既拾，脆就扔了门票，一整天腻在沈既拾边分秒不离。他逛了沈既拾的学校，吃了沈既拾学校堂的饭，跟着沈既拾上了一节大课，坐在教室最后一排行拉着沈既拾一起自拍，引得班里的小姑娘频频回偷笑。

    “这是你……？”

    有人来问沈既拾，沈明天抢在沈既拾开之前快地回答：“我是他弟弟。”

    “哈哈哈，你俩不太像，两风格。真好。”

    沈明天就像个称职的粉丝，无时无刻都要捧他哥哥，搂住沈既拾的腰笑嘻嘻说：“我哥比较帅。”

    沈既拾扭看着沈明天的脸，这是一张正于最好年华的少年面庞，明朗，朝气，睛里有亮闪闪的光，自信的神态是引人侧目的最好资本。

    从小到大，经常能听得到的说法就是，“你弟和你不太像。”

    真的一儿也不像么？

    合照里的沈既拾面容沉静，眉邃，笑容是稳重敛的，直的鼻梁和密的睫占据了英俊的优势，将眸掩盖着的温柔衬托一迷离寂静的味。与沈明天的气质形成截然不同的鲜明比对。

    老话说面由心生，大概不是没有理。沈既拾想。

    沈明天从小糯，胆小，善良，十分依赖自己这个哥哥，即使现在大了，整个人优秀了许多，骨里的柔依然没变，对一切都抱持着希望。沈既拾把他当一株幼苗保护着，比谁都希望他就这么一直不知愁的笑去。

    “这两天开心么？”

    傍晚，他送沈明天去火车站，在站摸摸沈明天的脑袋，问。

    “来见你就够开心了。”沈明天笑眯眯的拉过行李箱，准备站检票前突然对沈既拾说：“哥，你是不是……很喜温让哥？”

    沈既拾心一，没有接话，审视着沈明天的表，猜测他这句话只是单纯的问句，还是有着更层的意味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