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镜里一模一样的两人，何苦心中的郁结忽然全都消散，伸手掌握何指尖，认真问：“何，你希望我变成什么样呢？”

    连忙把视线转向镜，对自己的脸看了几遍何苦才冷静来，只是心里仍有些窃喜，至少，他可以肯定不论多么喜，何都不会对白辰那样笑。经过一百年的岁月，何里的桃早已落尽，那是只属于步青云的繁似锦，唯有在少年时的自己面前才会短暂地再现。不论是独立于云端的步青云，还是将自己隐藏在无尽霾背后的何，他们的世界都不允许自己以外的人。

    知到他愁苦心瞬间消散，何只当自己话语起了作用，想想素日何苦同云侧得极好，自己原是预备用云侧对大雪山些动作，如今倒是不大合适了，便叹：“罢了，既然你喜云侧，那便把他留给你吧。”

    何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过转念一想，白辰那事明显有隐还是莫让他再伤心了，便只说了自己对大局的猜测：“若白辰还能活个几百岁定会选择继续观望，等到我和青虚决胜负再决定。可是现在他没时间了，所以宁可孤注一掷在我上赌一把。若我胜过了玄门，大雪山自然会因此得几百年安稳。即便最后我输了，白辰一力承担勾结修的罪名以死谢罪，依旧可以将大雪山撇得净净。我经历过，所以我清楚地知当一个人心怀死志时能多疯狂的事。”

少扰自己的元婴，何苦往日是从不觉和他接有什么的，今日也不知怎的，被搂住的那一瞬心脏竟了。何向来懒得束发，平日门只随时折些草树木将发略略一绾，或许正是这样的缘故，他上总是弥漫着草木香气。如今靠在本怀里，何苦只觉淡淡幽香扑鼻，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松还是竹，只知闻着那味烦的心便静了来，什么都不再去想。

    何在何苦面前向来是笑意盈盈的，可是这样真心实意的兴却是极为难见，那样惑人的桃就这么满载温对着他，视线相对便似风忽地醒了沉睡的桃，世界只剩了迷离的意，脑中一片空白，一时竟完全不知该去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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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何大概是希望自己成为步青云的，毕竟白辰已经言明等待步青云归来。他虽喜现在能随意玩闹的生活，可若是何需要，他也可以敛了少年心，回那个沉稳守礼的步青云。既然步青云可以为了玄门理想绝了一切少年乐趣，

    这样的法同过去的步青云竟是如此相似，何苦听完便心里一动，眸缓缓和何对上，轻声：“你愿意和他合作，是不是因为他某些地方和你像的。”

    这话一何苦又是一雾，好好的怎么他就喜云侧了，暗和何继续这个话题自己还不知要被多少男人，便把话生生一转，问回了正事：“你说白辰活不了，那你和他结盟没问题吗？”

    这话竟是真真说中了何隐藏在的心思，他虽是习惯了算计天的行事模式，却是从不因利益向人示好的。今日同白辰合作，未尝不是因对方为大雪山舍生忘死的行为合了何隐藏在心底的义。只是，这从未向任何人坦言过的执着，今日竟是被何苦一语破，望着那虽廓与自己一模一样但气质要朗得多的脸，他难得真心地勾了个笑：“这世上还是自己最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