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门仙在世间留的唯一遗，所以他继任后再没换过其它外衣。仙晚年已无真气，制衣亦是凡品，纵使青虚小心护看上去依旧显得有些老旧，此刻同后几名白衣飘飘的弟比，只像一名落魄的老士。

    是的，老士。一别数十年，这人竟不再驻颜，任由皱纹爬上了角眉梢，就连曾经让步青云一见便觉风拂面的温眸也如寻常老人一般散去了光泽，纵然一白发仍被梳得整整齐齐束于玉冠，却再也不见当年意气风发之态。

    当一个人心已老去的时候，再的修为也无法阻止他的老态，此时何方知，当年一事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人困于心结。青虚，步邀莲，甚至是早已自称放的月家妹，在他把事说得清清楚楚前，没有一个人能真正走去。

    此结由步青云而已，所以，唯有步青云才能解开。

    缓缓叹息，心尚存的犹疑就此散去，何走到那老士面前，明知此时说这话没什么用，仍忍不住开问：“如果我说我没有对步邀莲动手，你信不信？”

    何惊于青虚的老态，却不知他的变化更是令师父心惊。步青云是他一手带大的孩，青虚亲看着他从一个顽劣少年成了心怀天的玄门大师兄，却没想到最终他那嫉恶如仇的大徒弟竟成了这个模样。

    他前的红衣人周黑雾翻只用灵识一看便觉密气扑面而来，这是修独有的天地怨气，杀伐越多气越，照何这样的度，只怕早已杀了一片血海。步青云从不滥杀无辜，可何在数次灭门惨案之中早已不知屠了多少无辜。明明还是当年一样的容貌，来人却只让他到邪异，那一双不可测的眸盈盈望着他，带的却是正常男绝不会有的魅惑，证明他前之人不论心都已是。

    可是，纵然是，也是他养大的，所以老士默了一默，只淡淡：“若你有冤屈，束手就擒，我定查明真相。”

    没有怒气，没有斥责，可也不见亲厚，这就是两人最终的关系，冷淡疏离，只剩了玄门历代奉行的公平正义。

    何知，青虚既然只带了玄门弟便证明他无心杀死自己，他也相信这人定会去查他所说的真相，青虚和历代玄门掌门不同，他的天包括世间所有生命，所以他会给敌对修辩解的机会，绝不听信一面之词便把人上绝路。也正因他是这样一个对世人心怀善意的好人，正才敢一次又一次算计他，才信何一定能杀死他。直到现在何也不明白，这人明明已经受到了世间万般的恶意，为何还在持这无用的仁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