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酝酿着语气站在一旁，预备待他二人了结再细细谈心。然而，何这不孝徒弟分明早就知到了他的存在，还当着他的面和何苦抱来抱去，发觉自己不开这两人大概能粘到天荒地老，青虚也不禁黑了脸，立即便警醒：“我就看看你们还能抱多久？”

    大约是被抓时作死作得着实够狠，何此时也是难得的真怂，虽知大概是糊不过去的，仍是不由自主地拖延时间，试着商量：“那，再抱一个时辰？”

    他是想着能拖一刻是一刻，青虚却是没法忍了，当即便将何苦扯到自己边，只：“拉拉扯扯成何统，随我过来。”

    青虚活了数百年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事也要比步邀莲周了不知多少，带着两人了湖畔竹屋，寻了坐垫，沏了茶，这才悠然坐，对着二人淡淡：“你们也乏了，坐吧。”

    这是青虚素日清修所在，二人皆不陌生，然而何苦总觉得自己有早恋被班主任请到办公室喝茶的张。他被青虚拉着一时也没法靠近何，只能端着茶在心里暗自腹诽，一个十八岁，一个一百岁，都是成年人了大家谈个恋至于吗？自恋又不犯法！

    这形在他们记忆里其实很常见，步青云幼时每逢犯错青虚便是如此谆谆教导，那时他顽劣，面上装得乖巧心中却是不服，也跟何苦一般捧着茶杯默默听着，就连神都是一模一样。何想，他的预计没错，即便步邀莲说了真相，比起他，师尊还是更喜何苦的，这屋里一切都很和谐，多余的是他这个修。

    他了八十年修，早不是当年那讨人喜的，要他再如步青云那般撒哄人，是断不来的。如今，还是少说些话，莫要破坏过去好的回忆吧。

    心中叹了一声，他坐得端正，端着茶杯细细一品，果真是幼时的味，比他自己泡得要好上不知多少，顿时只觉心中一片平静，只淡淡：“步邀莲应该还没走远，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他的心不稳，一念成佛，一念成，原就需要多加历练，去江湖上走走也好。”

    他话里不予追究的意思很明显，青虚自然是听来了。步邀莲走前只将当年之事一一代的，不等青虚说话，便已给了自己逐师门永不归来的惩罚，那些曾对何坦言的心对师父是一字未提，很是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