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移开，一副千言万语之不尽的神让他确定他们也是刚刚到此，风慕还全然不知此事。

    风天禄的目光陡然柔和，带着慈与疼惜，自责与愧疚的月光中。

    风慕并未看他，躯蓦地一顿，已单膝跪地，：“阁主，风慕自请阁规置。”

    “你何错之有？”错的都是我啊！风天禄极力抑制住自己的。

    “风慕有二罪，其一隐瞒妖族份，其二违背阁主之意，串通妖族，并擅自夺取冰雪灵珠。”字字如金石，铿然有声，仿佛他已了什么决心。

    “阁主，风执教纵然有错，但他毕竟已有悔过之心。据我所知，风执教只要完成血魅的任务，就可以取回妖丹，去天曲山修仙，然而他却为了结，为了九州苍生放弃修仙。不仅救了我，还取回了冰雪灵珠。还望阁主从轻发落。”陆一明说着，从怀中取冰雪灵珠，双手奉上，邀月台顿时一片澈然。

    就在这刹那间，邀月台边树影婆娑，一天降红影撕锦裂帛般从风天禄后，向冰雪灵珠扑来。

    这力只有外劲，而无力可言。尽如此，但是却依然不失凌厉之气。

    风天禄眉一蹙，目光中突然转无限的悲伤，又突然闭上，像是在凝神觉来者的方位，又像是不忍看到将要发生的一切似的。

    突然，他双臂腾张欠犹如鹰隼翔翼之姿，凝元聚气，右霍然反踢，正中来者门。

    这几乎是用了十成真元力的一脚。

    这几乎是决然，毫无回转余地的一脚。

    这几乎是可以瞬间化解五百年与恨的一脚。

    明澈的邀月台上，又一朵嫣红的飞无声坠落，绚烂而凄惨，带着不甘和恨意，在溅起的尘泥中化为虚无。

    你一直在恨吗？

    嗯。

    你甘愿将自己化作一把利剑去毁灭别人，你可知那个受伤的不会是别人，只有你自己。

    那又如何，即便如此，我也要让他生不如死。

    你大概忘了星空是什么样，扶摇是什么颜了吧？是什么了吧？

    ？

    对。

    （迟疑）那你说是什么？

    （笑）真正的是无论回多少世，无论他变成什么样，男也好女也罢，你总希望看到他的笑，即便那笑不是对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