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三昧刚想说我没打算不理你，心思就转了一转，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去，转继续不理他。

    沈伐石更慌了，手足无措的，刚才的威武霸气是半分也没了：“你，你疼吗，我给你上药，对不起，对不起。”

    季三昧开了，嗓音泛哑：“不要你碰。”

    沈伐石顿时面灰白，低看着自己发狂时被砸得鲜血淋漓的双手，呆愣片刻，还是没听季三昧的话。

    季三昧觉他撕开了自己的衣服，接着，一层薄冰凝结在了他的伤，延缓了疼痛和血的动。

    那些伤被沈伐石狠狠盯着，盯得季三昧都觉得后背发。

    季三昧和沈伐石僵持了一会儿，他据沈伐石呼，算准了他绪焦躁的临界，才声问：“你到底发什么疯？”

    沈伐石：“我没有。”

    季三昧指了指自己脖上的掐痕。

    沈伐石的神动摇了一，但还是持：“我没有。我只是想拉你回来。”

    说完这句话，季三昧就觉后背一。

    ——沈伐石弯腰来，亲吻了他灼痛的伤。

    沈伐石看上去是真的很迷茫，话也说得没没脑：“……我每次都在往回赶，努力拉你回来，可没有一次赶得及。”

    “每次”？“往回赶”？

    季三昧歪过去，细细地观察着他的神：“你要赶去哪里？”

    沈伐石却不再回答。

    他伏在季三昧颈间，中呼的气缓缓挲着他的发：“你留在这里，好好休息。我有事要。”

    季三昧撑着痛得发木的后背爬起来：“我也去……”

    “你要去哪里？”沈伐石的瞳孔黑一片，“你不许走。”

    说完，沈伐石温柔地住了季三昧的手腕。季三昧只觉得手腕一阵冰凉，一条镣铐就锁住了他的双腕。

    沈伐石依法炮制，锁住了他的双脚。

    他凑在动弹不得的季三昧耳边，说：“不要跑，我不要你被任何人看到。等我回来。”

    这显然不是在跟季三昧商量，因为说完这话，他就将自己的僧袍整理清，拿起掉落在瓶瓶罐罐碎片中的禅杖，迈步走了房间，临走前，也不忘给房间加上一层化神期也难以突的结界。

    独自一个趴在黑漆虎的房间里，季三昧的心还在怦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