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狼狈不堪地间，去见自己的妻了。

    从此，季三昧就咬起牙关，独自一人抚养弟弟，两个人连带爬地在红尘里打，在沾了一脏污后，总算站稳了脚跟。

    豳岐灭族时，季六尘尚年幼，连字都未能认得全，但在他的记忆里，兄自小就跟在母亲边，替她分类理各类奏章典籍，又是天慧灵，说不准就记得那豳岐秘法究竟是什么。

    ……毕竟，安突然变成卫汀这件事着实蹊跷，更何况上辈卫汀是见过季三昧的最后一个人，他之前的失踪和现在的变化，很难不让人联想和怀疑，是不是跟季三昧关系。

    没想到，在季六尘问这个问题后，季三昧眨了眨睛：“什么豳岐秘法？”

    季六尘睁大了睛：“……啊？”

    季三昧很是莫名其妙：“豳岐有那东西吗？”

    “……兄你不记得了？”季六尘诧异得，“父亲当年去世的时候，你嘱咐我，让我不要对外提及父亲是自尽亡的。你还特意让我记住，‘豳岐秘法传到父亲这里为止，我们两个谁也没有读过，此不准再向任何人提起，就当世间从来没有过什么豳岐秘法’。”

    季三昧一怔。

    的确，当年他整理自己回忆的时候，曾发现自己存在着古怪的记忆断层。

    若不是季六尘提醒，季三昧恐怕都没能注意到，自己连豳岐灭族的原因都忘记了。

    原本遗失的拼图零零散散地拼了起来，存在于季三昧记忆中的诡异空白，终于缓缓地浮现了颜。

    季三昧忘记的东西相当明确，一共有三样：

    豳岐秘法，卫汀，以及他自己最后两年的记忆。

    这三样东西，彼此之间有联系吗？如果有的话，又是什么样的联系？

    季三昧努力回想，脑海中却是一片虚茫的空白，甚至连疼痛也没有，就是一片落了雪的荒原，一望不到边，什么也看不见。

    他闷着太，试图自己回想起哪怕一星半儿的片段来。

    见他这副模样，沈伐石先心疼了，揽人了自己怀里，命令：“别去想了。那是上辈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想起来又有什么用。”

    卫源抢白：“怎么没用？我家阿汀的事我必须明白。”

    季三昧抬起轻轻呵斥了他一声：“你严肃儿，别闹。”

    旋即他转向沈伐石，将手掌覆盖上沈伐石的手掌，轻声：“最后那两年，我一定要想起来。那可是我们两个的第一次，忘了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