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是因为他来找自己？就是因为他跑来找了自己，才在路上……

    沈伐石几步上前，将他的脑袋踩了去，手指一抬，向小园就颤抖着难以忍受地发了一声痛叫。

    沈伐石如法炮制，废了他的双肩后，才把脚用力往踏了踏：“什么叫我杀了他？”

    向小园爬也爬不起来了，他抖着双臂，着念了那个令他恶痛绝的名字：“沈伐石……”

    三昧死的时候，自己明明还在临亭里浴血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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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小园脸煞白，齿龈间咬得了血，可他是了个带血的狞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害死了三昧爹爹，你自己都不知为什么，沈伐石，你真可悲啊。”

    就连向小园自己也觉得奇怪，放在以前明明是可以忍受的疼痛，为何他却会疼得喊声来。

    心神被扰的结果，是他压儿没有注意到从脑后劈来的一阵破风之声。

    沈伐石的煞气凛冽，他掐住了何自足的脖，而何自足却在竭尽所能地挣扎：“小园，跑！你快跑！！”

    ——他的肩膀的血被飞速冻结，一条血凝成的冰毫无阻碍地穿透了他的肩膀。

    沈伐石的一只手抬起来，随意平放在耳边，一缕金光从他的手腕脉搏蔓延而起，环绕着缠了何自足杀气腾腾的刀刃，随即他将手猛地向前一甩，指尖一挑，何自足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他挟持在了手里。

    沈伐石的神顿时张起来：“你什么意思？”他伸手扯住了向小园的前襟，把他的双脚直接提离了地面：“……你给我说清楚！”

    但是，在“琴瑟”的刀刃距离他的后颈只有半寸距离时，何自足却无论如何都劈砍不去了。

    他歪着，竭力看向沈伐石，空的瞳仁里闪着蛇似的冷光泽：“……沈伐石，沈伐石，这些年来，三昧爹爹在你的梦里现过不止一次吧？你睡得好吗？”他的声调陡然提，“……你活该被这么折磨！你活该！”

    向小园继续说：“他说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可我才不相信呢。——他定然是在骗我。我对他用了转心丹，一次不招供，再给他用第二次……转心丹三昧爹爹你听说过的吧？叫人招供是很好用的……他还真的想起来了，他说，你是沈伐石害死的。……若不是沈伐石，你现在还是好好的！”

    沈伐石冷笑一声，将那单薄如影的躯径直朝着石上摔去，向小园一个猝不及防，砸上墙面，又从墙面上落在地，他当即咯了一大血，满目的鲜红溅在曜石地面上，洒上鲜血的地方冒起森森的黑气，把血包裹起来，飞速吞咽了去。

    向小园总算觉得不对劲了，他挣扎了一，在发现那双制住他的手如铁石般时，他不敢置信地倒了一气：“你不是三昧爹爹！……你是谁？”

    沈伐石的心神骤然紊了。

    ……他到底什么意思？

    “你不把你的命当命，我知。”沈伐石掐住了何自足的咽，制止了他继续说去，何自足的

    何自足知沈伐石悍，可也只限于听闻而已，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竟连面都没照上，就被沈伐石彻底擒拿住了。

也喜狗……”

    一瞬间，怒意暴涨的沈伐石很想把他的睛给戳烂。

    他指向心智全失的安，邀功的小孩儿似的说：“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