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担了安一半的转心毒素。

    转心丹毒一经，就是撕心裂肺之痛，王传灯浑的肌都绷了，原本用来住安的手颤抖着挪来，撑在他的侧。

    在剧痛中，他的前闪过一片片彩斑斓的块，画面一片模糊，声音倒是清晰，有着卫汀的声音，也有安的声音，两个人都在对他说话，一个冷淡，一个切。

    这两个声音织着，最终汇了同一条河。

    王传灯的声音在发抖，这是因为忍剧痛所致，但他的语调里仍带着一丝抹不去的柔和与温：“……知吗，当我知你是卫汀的时候，我有多兴。”他将一个轻如鸿的吻落在了安的睫，“我以前想了很久，如果我比总督夫人先遇见你，你是不是会喜我。”

    ……好在，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喜上了。

    王传灯满足地把虚弱的贴在了安：“你没有让我白等，我很兴。”

    安难受地在地上扭动起来，四肢痉挛得厉害，而分担了他上一半转心毒的王传灯完全不能动弹分毫，只能将自己残缺的压在他的上。

    王传灯继续自言自语：“化丹销骨……若是当真化丹销骨，你只能回到树形，等再醒过来，你不就不认得我了吗？”

    “我不敢再赌了。”王传灯说，“若是再来一次，你要是再喜上总督夫人，我可是要发疯的。”

    说完这话，王传灯埋，蜷起咬牙忍疼。

    随着毒素的失，安的眸光像是被洗过一样，从霾逐渐变得明澈起来，他茫然地环顾周遭，目光迟钝了半晌，才集中在距离自己咫尺之遥的人上。

    他的睛微微睁大了：“……灯爷？”

    王传灯柔声：“乖。”

    安角微微发着抖：“灯爷，有人在我脑袋里说话……他让我杀了你……”

    王传灯用单手搂了他的肩膀：“看着我，不要去想那个人。……安！你看着我！”

    安张了张，刚想说话，目光就落在了王传灯不甚协调的肢上。

    他望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地了惊讶和痛极的表：“灯爷，你，你的手——”

    王传灯嘘了一声，被疼痛折磨得毫无血的脸上一微颤的轻笑：“打输了而已，不要的。”

    安还想说话，却被王传灯直接用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