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谁啊？”

    陈康已经完全忘记肖乔那时候是个不省人事的醉汉了，那服务员察觉到肖乔好像在看他，急急忙忙地转了楼，生怕那上帝又搞什么事。

    “那晚你罪得厉害的。”陈康想唤起肖乔的记忆。

    “不记得了。”

    “那你记得我累死累活把你拖回去了吗？”

    “也不记得了。”肖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不停把土豆朝嘴里喂。

    陈康扶额：“人啊，要有恩之心。”

    肖乔突然绷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其实我记得的，我那天没喝多少酒。”

    陈康睛瞪大了：“那你那天怎么回事？”

    “酒不醉人人自醉，懂吗，陈康老师？”

    如果肖乔的心不郁闷，不行“喝醉”，如果陈康心不郁闷，不草率地决定一个人来坐游，也就没有他们之后了。

    所以缘分的事谁能说得清楚呢？

    他们在三楼的天甲板上坐着，周围好多都是中国人，人妖在船表演上回已经表演过的歌舞，主持人依旧在拼命地炒气氛。

    船开到河边夜市码的时候，起风了。

    “天真好看。”肖乔已经吃饱了，坐在座位上看河边的夜景，风起他的刘海。

    “明天咱们去坐。”陈康伸过手，帮肖乔拨一刘海：“之前带你去把发剪一。”

    肖乔乖乖地等陈康帮他整理发：“陈康，那天我跟我大姨打了电话。”

    整理完，陈康抬：“嗯？你说了什么？”

    “我说，我以后留在曼谷生意开店。”

    “她怎么说？”

    “她支持我，但我赶找个对象照顾我。”

    说着肖乔笑了：“好巧不巧，那天你刚好说以后要照顾我。”

    桌上的蜡烛发微弱的光，让肖乔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

    “你想在这呆多久？”陈康想起了自己和系主任的八年之约。

    他最后还是签了那份合同，系主任像是之前就知似的，所以只给他准备了那份八年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