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一声就把他暴了，俞往应似的转过来，看见他躲在后面探脑袋的样怔了怔，他鼻酸涩，俞老爷用拐杖在他后了一，“要去就去，别磨磨唧唧的。”

    方其然看着俞往穿过送行的人群朝他大步走来，他慢腾腾地挪去，俞往饿虎扑一样抓住他的肩膀，力气大得让他皱眉，“方其然，你说一句留来，我就哪儿也不去。”

    俞往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方其然抹了把脸，用一手的握住了俞往绷的手腕，他不舍地挲再挲，声音哽咽，“别闹了。”

    他们谁也没说再见，没有告别的拥抱和拥吻，俞往迈着更大的步离开，在最后终于忍不住回了，方其然捂着嘴朝他挥手。

    讲了一天的故事，方其然有些累了，南瓜蹭在他边，温的给他一藉，他在南瓜的狗上亲了一，动了动酸胀的手指给对方发过去一个结尾。

    【我和他谁都没说再见，可是谁也没说分手。】

    第21章

    俞往在客厅里从清晨坐到日暮，一动不动，中间手机快没电了，他起去拿了一个充电宝。

    他陪着方其然一起在回忆里走了一遭，脑中把方其然说得没那么确的地方自动填补，方其然是一个很优秀的倾诉者，他发过来的每一段话都能在俞往的脑海里投映一个生动的画面，俞往心疼他记住了这么多，也能从他没怎么中断过的信息中想象，方其然在他离开的这么多年里，有多孤独。

    不然怎么会跟倒豆似的，透着一生怕他不听的急切。

    方其然实在是一个对自己很虎的人，只要他仔细一，就能从自己几百个粉丝中找到月人刀，而且月人刀这么明显的暗示他都没看来，真的是一儿机灵劲都没有了。

    他换了个坐姿，把发麻的伸直，开始问方其然他一笔带过的问题。

    【那他走之后，你怎么过的？还失眠和吐么？】

    【看了几次心理医生，我自己没什么问题，倒是把我妈吓得够呛，医生说吐是心理原因，治疗了几次之后就好了，我的胃一直不是很好，养胃，所以我妈才一天到晚给我。】

    俞往见他不愿多说也没追问，有些问题可以慢慢来，他忍不住责备了方其然一句，

    【既然你胃不好，昨天晚上还喝那么多什么？还吐成那样，自么？】

    【你怎么知我吐了？】方其然反应很快，俞往啧了一声，开始给自己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