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你小时候还算鲜，现在可真是…”

    女人脑中回着模糊的喃喃细语，角隐约闪现苍白的手和破碎的娃娃。她半闭上睛呼，试图抑制那些幻觉。

    这不是你的错。恋人的声音在耳朵里响起。醒过来，宝贝儿，醒过来，这只是一场噩梦。

    “神总算还是公平的。”女人颤抖着说她在脑中排练了很久的话，“瞧瞧你现在这德…”

    “什么德？哈哈。”对方讽刺地回应，“我只要换这脏，依然是这个新教区受尊敬的神父。啊，刚被化的教众总是格外虔诚，这边教会势力扩张得飞快…”

    女人的脸隐在影中，看不表。

    “…而且我在这里打一天瞌睡挣的钱…”他粘滞的视线上舐了一遍女人的，“比你这个中辍学的妇一个月挣得都多吧。”

    女人攥拳，脑里一片混。她好像又变成了那个懦弱乖巧的少女，在自己的房间里捣住嘴忍受撕裂般的剧痛，不敢让在楼忙碌的妈妈听到异响。

    “哼，要不是那些记者到钻…教会那帮庸才也是不住压力…最后还是把我发到这么个死人的鬼地方躲风…”逃脱制裁的回忆和女人的缄默让他愈发肆无忌惮，他乜斜着对方的脸，“说起来，你那野儿倒真是像你以前，那小的，啧…”

    破烂娃娃幻化成了那个黑卷发的婴儿。她的孩，她的骨，她耻辱和痛苦的结晶。她痛恨那个孩，又无时无刻不为抛弃他懊悔得肝寸断。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的了。她混沌的脑里只剩癫狂的碎片。宝贝，我的小宝贝。

    “他是你儿。垃圾。”

    当女人回过神来时，自己正衣着整齐站在宾馆的浴缸里，凉兜浇，发和衬衣、裙全都粘在上，脚底的一片淡淡的血红。

    一声闷响——象钩的尖端劈开灰尘板结的白发，陷的骨。

    她捂住了脸。

    酸牙的碎裂声后，象钩再次举起，重重落。

    她开始撕扯自己透的发。

    血和脑浆迸溅而，沾在衣襟、脸颊。女人浑然不觉，继续重复着挥起、猛击，直至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