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筏。你倒好，乐颠颠就应了差事。日后要是了差池，或被人利用来对付皇后娘娘，我饶不了你！”

    谢元亭继续冷笑：“在你们里，只有一个谢明曦。是，她天资众，她嫁给了皇，了藩王妃，现在又了皇后。她是谢家的荣耀！我谢元亭本不和她相提并论，我就是她脚的烂泥，活该在临安老宅里被关至老死。”

    “要不是太后娘娘了谕，你们本不会容我再回京城。”

    “太后娘娘对我恩重如山，要赐我官，是我主动推辞不要。接着又给了皇庄的差事。我为何就不能应？”

    “我不但要应，还要尽心尽力当差，成为太后娘娘重的心腹。以后心甘愿太后娘娘手里的利刃。太后娘娘让我刺谁，我就刺谁……诶哟！”

    谢老太爷猛地挥舞拐杖，沉实的拐杖重重地落在谢元亭的肩。

    谢元亭猝不及防之，左肩一阵剧痛，惨呼一声，踉跄着摔倒。

    谢老太爷满面怒容上前，扬起拐杖。

    却不料，孙氏快步冲了过来，挡在谢元亭面前：“祖父，夫君已经答应过我了。他会小心当差，绝不会拖累娘娘。刚才那些都是气话，他是故意说来气祖父的，当不得真。”

    谢老太爷火冒三丈，怒：“孙氏，我教训自己的孙，和你无关。你给我让开！”

    孙氏直膛，清秀的脸孔上同样满是怒意：“他是我丈夫。要揍也是由我来揍！”

    谢老太爷：“……”

    谢元亭：“……”

    谢老太爷为辈，自持份，不愿和孙媳之争。怒哼一声，转便走。

    徐氏倒是欣赏孙氏的泼辣大胆。当初为谢元亭寻媳妇的时候，就是要找一个能制得住谢元亭的悍妻。

    只凭着能束住谢元亭这一，孙氏就是天难寻的好孙媳。

    别的缺都可以忽略。

    徐氏冲孙氏笑了一笑：“孙媳妇不用担心，你祖父是刀嘴豆腐心。不会真生你的气。你将元亭扶回院去。”

    孙氏应了一声，扶起谢元亭，回了院。

    ……

    谢元亭孙氏回京后，住的是谢元亭少年时的住繁英阁。

    临安老宅和谢府一比，就如乡野妇和华服贵妇之间的区别。孙氏初来乍到，对环境还不熟悉，一路扶着谢元亭，一边小声嘟哝：“绕来绕去，我都快绕迷路了。”

    谢元亭没有言讥讽嘲笑没见过世面的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