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早就知了。”

    梅太妃略略沉了脸，缓缓说：“既然知，不知皇后有何打算？”

    谢明曦略有些讶然：“后不得政，这是先祖建朝时就定的规矩。该如何置，当然是皇上说了算。母妃来问儿媳，不知是何意？”

    梅太妃：“……”

    早知谢明曦犀利，今日总算是领教了。

    梅太妃被噎得一气卡在咙里，脸上迅速染上红，一双睛冒了火星：“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第二个字来。

    谢明曦平视着梅太妃，淡淡问：“母妃还有何指教？”

    谁先动气，谁就落了风。

    两人对阵，不论是从气势还是从上，皆是谢明曦占了上风。

    弱的梅太妃，难得气了一回。呼一气，斩钉截铁地说：“罢了，我也不和你耍嘴绕弯了。”

    “谢明曦，我的来意，你心中清楚的很。不必在我面前装傻充愣了。”

    “皇上登基九年，前面几年皆在守孝，你没有也就罢了。如今太后娘娘孝期已过两年多，你还是迟迟没有喜讯。皇上年近三旬，却无嗣。这是你为中皇后最大的过错。”

    “天家传承嗣，何等重要。这不仅是你们夫妻两个之间的事，更关乎江山社稷传承，是国朝大事。”

    “你这个皇后生不嗣，就该主动为皇上纳妃，由妃来生！由不得你不愿意！”

    梅太妃越说越理直气壮。

    这番话，在她心盘旋了两年多。如鲠在，不吐不快。

    今日，她终于说了。心中颇觉畅快肆意。

    只可惜，谢明曦并未因这番指责怒叱羞愧脸红，更无心虚哭泣自责之举。神淡淡地应：“孙御史在奏折上弹劾我这个皇后不贤善嫉，其实说得没错。”

    “我确实心狭窄，不愿担着贤惠的虚名，更不会主动为自己的丈夫纳妾生。”

    “当年皇上求娶于我的时候，曾向我立过誓，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绝不会有第二个女。皇上对我的意，我自不能辜负。这些年来，我对皇上亦是全心全意。”

    “我就是这么一个善嫉的女。”

    “纳妃之事，除非皇上张。否则，谁也休想着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