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虽是女，照样能储君。”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却从无人挑破。

    谢明曦难得一回，不必时时端着皇后的架，也觉轻松愉悦。不时举杯，一个不慎，就稍稍有些喝多了。

    今晚，酒醉的昌平公主，直言不讳地破了这层窗纸。

    老天！这话，怎么能随便说？

    阿萝笑着应了。

姑母边，和姑母好好说说话。”

    家宴的规矩，排序座。

    “母亲定是喝醉了。”顾舒瑾急急张为昌平公主打圆场：“母亲一喝醉，时常胡言语，其实，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顾舒瑾听得发麻，求救地看向萧语晗尹潇潇：“三舅母五舅母，你们劝一劝母亲。她真的喝多了……”

    尹潇潇要请谢明曦上座，谢明曦笑：“五嫂，今日是你的安宅酒，你是主我是客。论年龄论排序，你都比我。今日这上席，我是万万不会坐的。”

    酒宴上气氛轻松洽，推杯换盏，颇为闹。

    昌平公主喝得更多，酒劲一上来，忽地在席上说：“当年，我八岁时，父皇在皇祖母的促，纳了妃。如果我的父皇像七弟这般专，便没一众庶的皇了。”

    “让她说！”

    顾舒瑾被亲娘的酒后之言吓了一冷汗，迅疾看了谢明曦一。

    明亮的烛火，谢明曦神如常，没半分异样。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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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昌平公主先挪一步，坐了上席。赵卿次之，接着是萧语晗和尹潇潇，谢明曦首坐着安王妃。

    小辈们也排序席。

    “我刚才所说的话，句句都是心里话。”

    盛鸿笑着接了话茬：“明曦说的是。今日来赴宴的，没一个外人，既是家宴，就着家宴的规矩来。”

    众人：“……”

    昌平公主握着阿萝的手座，低声细语。

    俞太后离世也有数年了。自俞太后死后，昌平公主也跟着沉寂了许多。为天家公主，衣优渥，荣华富贵。只是，得势和失势的滋味，只有个中人才能会。

    昌平公主大概是憋得太久了，酒意上涌，压没以为自己说的话有何不妥，毫不客气地打断顾舒瑾：“弟八个，现在活在世上的，只有我和七弟八弟而已。我都是五旬的人了，这一把年纪，还不知能再活几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席上说笑声一顿。众人神各异，面面相觑。

    屏风忽地被推开，盛鸿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舒瑾，你别张惊惧。你母亲既是想说，就让她好好说上一说。”

    一时间，众人的面都有些怪异。

    如此一来，男女各设两席，一共四席。中间以屏风相隔。

    “阿萝就是比我运好。皇后无，皇上也不愿纳妃，就守着妻女过日。这几年，阿萝先伺候笔墨，再朝听政，现在连六也去了。当年我父皇培养挑选储君，也不及皇上这般细致心。”

    再看阿萝，阿萝到底年轻一些，还没修炼到喜怒不形于的地步。此时目中已些不快来。

    ……

    好在顾驸日日陪伴开解，久而久之，昌平公主也渐渐习惯了门渐渐寂寥的生活。

    然后，又看着侧的阿萝说：“阿萝，姑母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