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瓶药，刚离开工会领地的时候，他看见无尽之刃上线了。

    顾书白密聊过去：“来打BOSS吗？”

    “不了。”无尽之刃说。

    顾书白问：“打击很大？”

    无尽之刃：“……”

    他一气，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是很大，这两个星期他一直在家里思考这个问题，将他存放起来的温怀兴的所有视频和采访全都拿来看了一遍，赛场上的温怀兴，赛后的温怀兴，说话总是很温柔的温怀兴……看到这么多的温怀兴，齐凯似乎有一自己看不明白温怀兴的陌生。

    温怀兴在这几年几乎满满地充斥着他的生活，他前的风景就只有温怀兴，忽然某一天，沿途所有的景都变成一片灰白，没有人能够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但是……他想什么呢……

    这个问题，他发现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思考过。

    最早他见到温怀兴的时候，的确是被他那惊艳一剑所震撼到了，所以才会去追随温怀兴的脚步，那时候自己想要的事很明确——和温怀兴一样。

    在温怀兴宣布退圈的时候，齐凯脑里一片空白，多年持自己的轰然倒塌，而他还没能爬到的端，从半空中摔落去。

    茫然、失落、无措甚至愤怒……数不清的复杂充斥着他的心脏，让他一看到游戏营养仓就会到疼，只好生生迫自己休息了两个星期，不再去碰游戏，

    两个星期后，绪稳定很多的齐凯看着被弃置在角落里的营养仓，心中动容，那个世界太真实了，两个星期不玩再回忆起游戏的细节还是像能觉到微风拂脸庞，一闭，海克利斯城的大建筑清晰无比，似乎能回忆起海上三叉戟的每一片砖瓦的细节。

    心里发，齐凯犹豫再三，还是上了游戏，他自己也不知上去嘛，明明这两个星期里放弃万古这个念一直缠绕在他心不肯退去，明明他已经快要被这个声音说服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登陆了游戏。

    想A却又A不掉，莫名的牵挂，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牵挂。

    结果一上线就收到了清川的密聊——“来打BOSS吗？”

    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去不了。

    无尽之刃说：“我没装备了。”

    “怎么？”顾书白明知故问。

    “我和酌影成三切磋，输光了装备。”无尽之刃逃避似的说，“我先了。”

    顾书白：“所以？”

    无尽之刃看着顾书白回复过来的两个字，眉习惯地皱着，不明白这两个字背后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