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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不说话，赵西音忍不住提声，“你不要命了啊？”

    他秘书徐锦到得快，从奥迪车来，手持电话，永远平和稳妥的气质。周启带赵西音车，换去奥迪，把她往驾驶位轻轻一推，“你开。”

    不是不要命，从她不要他的那天起，命早就丢了。

    奥迪Q7太大，她家小区停车本就不方便，赵西音真没这念想。但周启执着时的样她也不是没见识过，拗不过的。

    司机吓得直往后退，周启神空泛犀利，是真起了杀机。

    见他这模样，赵西音态度了，语气急了：“你，你受伤了，疼不疼啊？还伤着哪儿了没？别动别动，你车上有医药箱吗？”

    周启虚抬了把手，了她的手臂一秒松开，“有人理。”

    赵西音忌讳着他血的伤，没敢误事，朝最近的医院去。

    周启北京西安一天来回，碰上的事桩桩不省心，看上去脸苍白且疲惫。赵西音拿手机，“我叫车，你先去医院。”

    她答应，“好，明天我把它停到你公司楼

到北京已是夜幕垂，从停车场开车上地面，周启偏痛发作，难受得厉害。

    周启摁灭半截烟，挂倒挡，导航灯亮，车往后退。

    周启猛地一怔，搁在油门上的脚迅速撤。

    到医院门，她解开安全带，“咔哒”一声清脆，倒没忘记泾渭分明。这声音好像是在告诉他，方才心不过举手之劳，别无他想。

    他上的血一直往，车里灯光暗，看上去红得发了紫。

    他碾熄烟，怒得双手捶了把方向盘，绪躁得慌。

    从西安街往东，经过首都地心，周启越开越快，在呼家楼地铁站附近，他靠边停车。方向盘打得猛，砰的一声蹭上一辆右转车辆。

    赵西音和那人好说歹说，对方怨气平复了些。她走过来敲窗，车锁解开，赵西音坐上副驾，又气又急，“你怎么回事啊，不怕给自己惹麻烦吗，非得成这样。”

    她视线一低，愣住。周启上的伤不知何时又裂开，白上全是血。

    对方司机以为他要走，于是拦在车前，用手捶敲引擎盖。

    车灯未熄，浮光耀在那些人脸上，尘埃漫布，唾沫四溅。他们面容或狰狞，或嘲讽，或愤怒，千姿百态夹成一团。

    有人反应过来，尖叫：“他是要撞你！！”

    第10章 疯人愿（2）

    周启先她一步锁，不容置疑，“车你开走。”

    周启面目沉静，停车，档。

    周启忽然转过，眸幽似海，恨不得将她去，让她好好看看自己的五脏六腑。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这样的态度，有理也变没理。

    撞上的那辆车也有违规，但真要划分责任，周启免不得系。司机在窗前又敲又比划，凶神恶煞先声夺人。周启置若罔闻，不开窗，不表态，坐在车里又燃一烟。

    就在这时，一白裙影拨开人群，冲他摆手。赵西音急了，方才从呼家楼地铁站来，路过时也没想看闹，随便转望了望，那辆路虎太熟悉。

    他一一地烟，了机场速，白路虎仍旧飚如飞剑。

    她说：“你去吧，我打车回。”

    太胀，周启忍剧烈痛，极低地嗯了声：“小西，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