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姑娘凭什么在原地等我？！”

    他向来是敬重辈的，这番话的态度过了。孟惟悉烦躁地了把脸，站起。

    颜品兰急急问：“你去哪？”

    孟惟悉连衣服都没换，拎着车钥匙走人，“回公司。”

    ——

    过两天就要去舞团报，赵西音在家收拾东西。赵文周日不上班，给女儿了午饭，才抱着一大纸箱搁她面前。

    赵西音蹲地上，抬起，“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赵西音狐疑，掀开一边，顿时愣住。

    练功服，舞蹈鞋，帽衫，绑带。那年不舞了，她把东西全丢了垃圾桶，当仪式，跟从前告别。想不到赵文把它们都捡了回来，洗净，收得整整齐齐。

    “这些随的东西，还是旧的好穿，你刚开始，总有个适应期。也别太急于求成，都有个过程，骨活动开些，别再受伤就是。”赵文苦婆心，温和平静的语气听得赵西音想哭。

    她表一皱，伸手抱住了爸爸，撒说：“赵老师，你怎么这么好呢。”

    赵文被撞得差坐地上，“赵西音，你真该减了。”

    赵西音气得张手比划，“我九十八斤，一米六六呢！”

    赵老师忍住笑，“哦，那你很光荣啊。”

    去厨房洗果，走到门边，赵文回看了垂着脑袋委委屈屈的女儿，笑着说：“小西，跟你说件事儿啊。

    “正教授的职称评选结果来了，我评上了。”

    ——

    赵西音晚上请黎冉和小顺吃饭，小顺笑称是散伙饭，与黎冉狼狈为，豪气地要去国贸吃日料。赵西音说他俩没良心，真够狠的。

    日料店在三楼，靠窗的位置能看到新央视大楼。小顺的绪全写在脸上，说：“西，以后你发达了，就记不得我这号小跟班了。”

    黎冉仗义，“没事，我收留你，来给我当模特直播。”

    赵西音笑着说：“没有发达不发达的，跟所有工作一样，谋条生路，混个温饱。”

    经历过低谷的人，名利看得淡，心里也更豁达。所有人都觉得你该飞黄腾达，自己敞亮清醒才更难得。

    赵西音随便他们胡扯，大咧咧地应着，反正睡一觉醒来就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