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惹他。”

    顾和平递过手机，“她真在给我发微信。”

    老程伸过跟着瞧看。

    “喏，两分钟前发的，是不是叫我和平哥来着——哎呦妈！”顾和平说到一半就被吓着了，方才还在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空间转换似的站在了他旁边，面无表的，脸往屏幕上凑。

    顾和平槽他，“周哥儿，你能不能声。”

    周启斜了一，“你不。”

    顾和平把手机拿远，周启的脸就跟着凑近，再远，再凑近。老程真快笑疯了，“你俩有病没病？”

    顾和平手一举，一本正经：“来，周哥，举。”

    周启自己没崩住，也笑了。

    男人之间的打闹有时幼稚，三人在队当兵那会儿就号称铁三角。顾和平家是红背景，老程神神秘秘，周启业务素质突，个个挑。生死之的谊，真是一辈的。

    这会，三个脑袋凑成一个圆，三双睛盯着那块手机屏。

    就见赵西音的状态：“对方正在输……”

    “输”的状态变了好几遍，就没见着发一个字过来。

    周启眉峰收拢，成川成印，似乎是张的。

    顾和平忽然一声大吼：“嚯！！”

    耳朵嗡嗡作响，心脏猛地一。本来就屏息张，周启被这声吼得。他抬脚踹过去，“顾和平你丫欠是不是！”

    不行了不行了，老程笑得眶都了，示意他俩小声，“昭昭在楼上睡觉，别吵醒她。”

    周启戾着一张脸，坐回了沙发。顾和平没敢过分，过了一会儿就把手机给他看，笑眯着问：“心了没？”

    赵西音回了消息：“他有没有伤着哪？”

    周启着表，没起伏。

    顾和平莫名其妙，“这还能摆臭脸，绝了。”

    人一走，周启就微微低，嘴角与角一块儿，向上吊起一浅浅的弧。

    “人没事儿，就是手背着了，放心吧小西，看过医生了。”

    顾和平有分寸，实事求是，不敢真教姑娘担心。

    赵西音看到信息就松了气，怕他误会，想解释一番又作罢，何必盖弥彰呢。她蹲在地上兀自神，拣起一小木，百无聊赖地画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