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上顺数的第二碟钢琴曲。”

    周启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梦里刀光剑影，人间炼狱，他陷噩魇，几度挣扎却醒不过来，最后跌一个温柔怀抱，他以为没事了，不料怀抱猛地松开，他坠的速度更快了。

    周启睁弹坐而起，背上大汗淋漓。他抵着，指甲都快掐眉骨。他清醒一阵后，这特么睡了比不睡还难受。手机被林医生调了静音，秘书的三条信息——

    “周总，您父亲连夜回了西安。”

    “吩咐，已给他两万。”

    “查了，您父亲之前在老家似乎是了事。”

    林依站在门，轻轻叩了叩门板，笑着问周启，“不睡得好不好，来喝。”

    周启接过，一气吞。

    林依递他纸巾，“适当放慢节奏去生活，世界不需要你这么赶时间。”

    周启了眉心，“你们文化人讲话致，一时半会悟不个意思。”

    林依笑，“那就多喝两杯。”

    周启又不是，他对这些本没太多兴趣，以前是被赵西音着喝，他总说，我一爷们儿，总喝像什么话。

    赵西音便气定神闲地望着他，漂亮的睛往上勾，嘴角的笑也意味。

    周启被他勾走了魂，一明白过来。

    他走过去，把人往桌沿上，到无路可退了，便低满嘴跑火车，“不好喝，要喝也得喝这里的。”

    赵西音红着脸骂他无耻狂徒，却也不由分说地搂了他的脖颈。

    那时他们最好的时候，与有人，共快乐事。

    ——

    云心从国席会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上门去看赵西音。

    赵西音抱恙，团里给批了五天假，云心没有反对，她心里还是疼徒儿，也记挂着她曾经受过伤的事。能得老师亲自上门探望的年轻辈里，估计也就赵西音一个了。

    赵文极度，大概他自己也是老师的缘故，对“恩师”这个份更加敬重。云心礼貌客气，称呼赵文为赵大哥。赵文受若惊，忙不迭地楼买果去。

    赵西音看得直笑，被云心一瞪住，“你怎么回事儿？不就一个排练，是被苏颖吓着了，还是没见过场面？还能得医院！”

    赵西音表憨厚，“我错了，师傅。”

    云心更不兴了，“不是怨你休假，是怨你不注意分寸，不适，就不能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