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月，秋天的夜舒怡人，偶尔起风，能闻见不知何飘来的桂香。周启笑着说：“不值一提，今天我和老师吃饭，说她们最近辛苦，我担心她脚伤，小心谨慎不为过。”

    赵文，“这几年小西的也没再岔，前两年她各地旅游，骑冲浪踩自行车，活泼得能起飞。”

    周启嘴角弯着，不经意问：“小西有回国看她姑姑吗？”

    “每年都去，一般都是节前，待个一周就回北京过年了。”赵文没什么防备心，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她姑姑打小就她，也没个孩陪，把小西当亲闺女一样。”

    这倒是领教过了，周启问：“姑姑还是一个人？”

    “算吧，啊，也不算。反正她那些男朋友时间都不，换来换去的。”赵文思想传统，唉声叹气地摇摇，拿胞妹也是没办法。

    “赵叔，散步呢。”正聊着，一年轻响亮的声音和赵文打招呼。迎面走来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着镜，个很，清清的书生气质。

    赵文立刻笑眯眯的，“是小叶啊，没散步，送客人呢。”

    周启略一颔首，算是招呼。

    “那您忙，不打扰了。”年轻人笑起来光，礼貌地走了。

    周启没特意想，走到门时，赵文自己倒主动提起，“刚才那个男生叫叶韬，跟我一样也是老师，在大学教数学的，北京人，我们一个小区，还没成家呢。”

    周启不明所以，“嗯？”

    赵文笑着说：“前阵想给他和小西介绍，俩孩一块儿吃个饭聊聊天。”

    周启瞬间明白了，脸可谓彩纷呈，像突然熄火的车，卡在半山坡上退两难，既尴尬又窝火，偏偏还不得发作。

    “我跟小西说了这事儿，她没上答应，只说再考虑。”赵文笑容愈发意味，拍了拍周启的肩，“也有一个月了，改天我再问问她。”

    周启几乎本能制止，“爸……赵叔。”

    赵文笑眯眯的，“在呢。”

    “……”周启表晴多变，嗓卡了桃似的，一句话都说不。

    “我家小西过完年就二十六了，年龄无罪，选择无罪，但我父亲的私心，还是希望有个能替她遮风挡雨的人陪在她边。什么样，赚多少钱，有什么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迈这一步，给自己，也给她从再来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