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语重心：“可倘若你状告自己亲妹妹的事被媒挖来，传去，你想想，最大的受害者又是谁？整个项目组只会弃车保帅，只有你，只会是你。”

    赵西音冷静陈述：“您让我放弃追责，您让我忍气吞声。”

    云心明智规劝：“息事宁人，也是自保。”

    秋季末，只要变天，晨光也能变得暗淡。窗斜开一条极窄的，北方的秋风带着初冬先兆，登堂室好不气。哪怕只有一条，赵西音也受到了慢刀割般的凉。

    云心上午还要去大学讲座，便不多留，走时说：“小西，梦想照现实不容易，你七岁不到，就一直跟在我边学舞，我希望你好，我不会害你，你好好考虑。”

    八半，心科的主任带着科室的英团队，在赵文病房仔细复诊了半小时，待遇之可见一斑。他们在病床前忙碌，赵西音站在一旁，思绪跟了铅一样，又重又木，萎靡不振。

    中饭后，她决定给周启打个电话。

    几声之后，接听的却是他秘书，赵西音听见声音还愣了，又看了屏幕以为拨错号码。

    “小西？”徐秘书连忙叫住她，“周总手机落在公司了，我现在开车给他送过去，就快到了，你要不要等一会？”

    赵西音：“徐秘书你在开车？那我不打扰你了，你注意安全。”

    “没事儿，不开了。”徐秘书气息有，拎着车钥匙就往门诊狂跑，“我已经在医院了，半分钟。”

    赵西音顿了，“周启在医院？”

    “啊，对。周总上午一直在开会，中午说是疼得厉害，撑不住了才去的医院。”一阵微小杂音，像过风的声音，秘书说：“行了，小西，周总跟你说。”

    周启的声音有嘶哑，听得有病态，低低沉沉的：“嗯？”

    赵西音问：“你病了？”

    “嗯。”

    “疼么？”

    “嗯。”

    周启言简意赅，惜字如金，可见是真不太舒服。赵西音太了解他了，问：“昨晚是不是没睡觉？”

    周启还是一声，“嗯”。

    昨天他从医院回家都快凌晨两，洗了个澡后更没睡意，折腾了几就天亮，公司压了一堆的会，上午几个工程师为了一个技术参数吵翻了天，总工就坐在离他最近的位置，周启脑仁儿都要爆炸。

    技术、财务、人力，三个会来，周启觉得自己厥了。

    他这人有一好，能扛，但绝不死扛。估摸自己到极限了，就往医院续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