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个王八。”

    老程哎了一声，秉持公正，“你不能以你的认知来左右周哥儿啊。他跟你到底是不一样的。”

    顾和平梗着脖，“三只还是四条？难不成多几把？”

    老程认真：“周哥儿从小吃苦，白手起家，不说他小时候，就从你认识他起算，他遭了多少罪，挨了多少谋，吞了多少血泪，别说你没看到啊。”

    顾和平呼一气，气没消，但不反驳了。

    “他爹那渣样，他能活着大就是奇迹了。他老家那帮亲戚，个个如蚂蟥血，周哥儿挣这份家业，还得帮他们，就这份辛苦，我和你都没尝过，没法儿理解他的苦。”

    顾和平了一气，桃萎了，无打采的。

    “周哥儿三十二了，还在周蝌蚪找妈妈呢。证明他对家其实很看重，缺什么，就想要什么，但也自卑，自负，疑神疑鬼，特别。渐渐的，想要的，也变不敢要了。”

    顾和平冷哼，“你别替他卖惨。”

    “我还真想替他卖卖惨，因为他是真惨。”老程掐着烟，也不，有没地掉烟灰，“他笃定小赵给他生了个儿，为什么？因为他缺这份血于的，他没有一个好父亲，所以他特别渴望当一个好父亲。小赵又是他的女人，我就这么说吧，这辈，除非小赵不要他，不然周启的孩母亲，一定是赵西音。”

    顾和平悲从中来，“我靠了，这么壮烈悲吗，我孩的妈还不知在哪个角落待着呢。”

    老程嘁了声，“你和小赵那闺发展得怎么样了？”

    顾和平蔫儿的很，“送了两次，吃了两次饭。”说到这里，神使鬼差的，他脑里竟然浮现岑月的影。一刹分心，以至于老程说什么都没听清。

    “你别跟周哥儿比惨，你忘记他还在行心理治疗了吗？”

    ——

    明天是《九思》剧组舞蹈景分的最后一次考，上到层、导演、投资方，到制片、演员，能来的都会参与其中。团里训早，姑娘们个个张，勒着腰带两天前就没敢多吃东西。

    赵西音和岑月是奇葩，越重要的场合越来劲儿，午一放假，就去三里屯逛街看电影，晚餐吃的火锅，走时还在青山研究所买了个“一颗桃”糕。

    一人一半儿，说重分你一半，然后一块儿傻乐。

    八半，赵西音哼着歌儿回小区，然后看到周启在门蹲。他今天换了浅的风衣，灰，人立在那儿神思旷远，好似跟黑夜成一。